郭里正转头目光奇异的看向苏壹。
要知道之前葬礼上这一家人就在明里暗里找苏壹和沈从仪的麻烦,郭里正也帮了几次忙。
只不过沈从仪年纪小又病恹恹的,苏壹软弱不顶事,沈从仪年纪小很多事不懂还说得过去,但今年苏壹都十五了。
本朝十五成丁,男子十五岁,或者身高超过一定尺寸,那就要向朝廷交税,还需要服徭役。
若是苏壹本人当不了家,顶不了门户,别人再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但是今天苏壹变了,在场的沈家村众人看苏壹的目光也和往常有所不同。
苏壹看向郭里正,目光环视周围一圈,最后死死盯住那一家人。
“今天就让里正您做个见证,我爹娘在世的时候已经和他们断了往来,我爹娘去世,他们来帮忙,我以为是他们好心,结果他们却想把我和仪哥儿逼死好夺了爹娘留给我们东西。
昨天就差点把我打死,仪哥儿又发起热来,要不是有里正您和李婶子帮忙,他们一群人早就把我们兄弟二人给弄死了。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反正我烂命一条,没什么好怕的,以后谁敢动我们兄弟两个,我就找谁拼命,我死也得一块带下去两个,下去到了阎王爷那边,我也有说头。”
哗!
听苏壹说这话,周围群人顿时哗然一片。
昨天沈老太一家人来闹事,但因为时间短,再加上郭里正来的速度快,便没引来多少人的注意,因此也就没几个人知道昨天苏壹被打的事。
一个村子乡里乡亲、沾亲带故的打架拌嘴是常有的事,但要说打死人就不一样了。
“这是真的吗?”人群里一个同为沈姓的人开口。
一旁的李婶子赶紧道:“可不是嘛,昨天苏壹差点被他们打死,还是我家的和里正把苏壹抬进屋里的,后面我见没看见仪哥儿,一进他家西次屋,就见仪哥儿整个人也烧昏在床上。”
众人听李婶子这样说,也都信了,顿时看沈老太一家人的眼神不同了。
沈老头在世的时候,沈老太一家在村里日子过的不错,可惜沈老头早早就没了。
这沈老太素来是个尖酸刻薄的,几个儿子也都好吃懒做,也就二小子沈大山还不错,为人正性,又勤快,结果后面还被逼着分家了。
如今沈老太一家人住的还是沈老头在世时修缮的八间老房。
那房子还没沈大山家盖的宽敞,如今三个儿子、儿媳和各自的孩子都挤在一个院子里住,每天吵吵闹闹。
如今这一家人是瞧着沈大山夫妻二人死了,只留了两个小辈,就觉得两个小辈好欺负趁机抢占房子。
“这太心狠了,沈大山好歹也是亲生的,怎么能这样呢?”
“刚刚苏壹不是说了吗,沈大石几个还昧下买黄纸的钱,这种事谁敢想啊,他们就连亲兄弟下葬烧火的黄纸钱都敢昧下。”
“唉,下葬的黄纸不够,这沈大山夫妻走的不安宁啊。”
“这沈大山夫妻本就死的冤枉……”
“……”
老三沈大石听着周围人说自己二哥死的冤枉,走的也不安宁时,正好一阵冷风吹过他的后脖颈,让他忍不住往自己大哥身后缩了缩。
苏壹看向郭里正,“里正,我这就去拿我爹当年分家时的分家书,我们一家早就和他们家没关系了,他们下次要是再敢来闹事,我就直接把他们打出去。”
沈老太眼睛一瞪,“你敢!”
苏壹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我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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