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半个多时辰了。”
苏壹眉头皱着死死的,那岂不是已经烧了快一个多小时了。
他心下发沉,再这么烧下去真要把小孩活生生烧死了。
转身跑出去,随着原身的记忆去灶房旁边的屋子拿出半瓶之前办葬礼剩下的酒。
苏壹先尝了一口,这酒的度数虽然有些低了,但是勉强能用。
于是苏壹又重新跑回了屋子,在李婶子差异的目光中拿出手帕,把小孩从严实的被卷里剥出来,又解开小孩身上的衣带子。
李婶子被吓了一跳,“壹哥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壹动作麻利地把小孩剥开,露出白莲藕似的胳膊,他把手帕用酒水浸湿,开始往对方身上涂。
村里的小孩一般都皮实,经常一堆一堆的满村乱跑,再加上这年头农户们没有太强的卫生意识,因此村子里的小孩大多都黑黢黢的。
而沈从仪身体不好,经常待在家里,因此被养的一身白皮,小小的一只跟白藕团子似的,只是胳膊的位置有块褐色的月牙胎记,在胎记弧沟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小的鲜红的痦子,很是显眼。
“李婶,这是我爹娘之前跟一个老郎中学的快速退烧的法子。”
李婶子见苏壹如此笃定没有继续再拦。
况且沈大山两口子前些年在县城做小买卖,的确比普通村民有些见识。
就在沈从仪准备上手涂酒的时候,躺着的小孩开始小幅度的挣扎。
看小孩烧的难受,苏壹心里升起了一股恻隐之心,连忙安抚。
“从仪是我,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很快就不难受了,乖。”
沈从仪感觉浑身又疼又冷,眼睛却烫的难受。
耳边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苏壹吗?
可是苏壹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沈从仪费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苏壹的脸,那张脸上还带着担忧的表情。
‘……他想干什么?”沈从仪奋力挣扎起来。
他虽然年纪小,却格外早熟,他知道苏壹一直不喜欢自己。
对自己的态度向来都是当着其他人一个模样,私底下对自己又是另一个模样。
现在对方又在耍什么花招,苏壹应该巴不得自己死才对。
小孩的“奋力”挣扎在苏壹看来就是不舒服地小幅度上下动弹。
于是苏壹一边哄人,一边开始在小孩颈部和锁骨的窝窝处,还有腋窝、腹沟、额头、大腿处都涂上酒精散热。
小孩酒精降温需要擦拭五到十分钟,苏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等到了时间后又重新把人包起来。
果然小孩额头开始慢慢降温了,苏壹长舒一口气,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婶子赶紧去扶苏壹,又去摸了摸沈从仪的额头,发现温度真的比刚刚低了些。
“多谢李婶子。”苏壹站了起来,“我会带从仪去草医那里瞧瞧。”
李婶子笑着看向苏壹,“我一直听菱娘说你们兄弟二人亲近,如今一看果然是亲近。”菱娘就是苏壹这具原身养母的名字。
苏壹摸着鼻子笑了笑,原身其实同弟弟并不亲近,心中一直在嫉妒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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