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暗哑,说到最后一句话,几近失声,那张脸满是希冀。
“不可以。”江在萝下意识拒绝,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因为被宋父强迫,她背负情妇和小三的骂名多年,生下宋予微的那些年里,又是怎么样度过苦日子的?
宋予微应该最痛恨的就是小三和情妇,他怎么能成为自己最痛恨的存在?
“为什么?”宋予微手臂上血珠滚落,他胸腔剧烈的起伏,语气急促,“如果你就是这样一个会迷恋优秀皮囊的人,我也刚好有一张还算可以的脸,你出轨的对象为什么不能是我!”
话吼完,他立刻强迫自己平静,却急急地抓着江在萝的手,泪珠同时滑落,“我会乖的,不让你为难,绝对不会去打扰龙游臣,我只要你就够了。”
宋予微这一席话,无疑是自甘下贱,他亲手打碎自己的傲骨,在她跟前弯下脊梁、跪下双膝,祈求她的心软。
江在萝心软吗?
她无措的捧着他的脸,好心擦拭他狼狈不堪的脸庞,“哎,你——”
可她即便是擦干净了,下一秒又有新的液体覆盖他脸上的痕迹。
“答应我,能答应我吗?”宋予微不肯放开她,被捧在手心也不忘记搂住她的腰,“能答应我吗?”他反复的问,反复的确认,反复的交付出真心。
江在萝:“我——”
她苦巴巴的,还没说话,他忽的贴近,一吻封唇,腥甜的味道顺着他的口腔弥漫,江在萝没工夫纠结了,他恍惚了一瞬,他的嘴里怎么有血腥味,是一直在咬着口腔的肉,靠痛觉刺激理智吗?
这股黏腻的血腥味使江在萝头昏脑涨。
她快呼吸不过来了,从前跟他接吻,他都是小心翼翼又珍惜的姿态,深吻从没有过,多数是唇瓣摩擦的浅吻。
这是第一次,她感到窒息,他不光吻她的嘴唇,错开脸庞时,咬了她的唇角,牙齿厮磨,半吻半咬的痕迹从嘴角蔓延到脸颊以及耳后。
江在萝冒出一个想法,宋予微想吃了她。
他的牙齿在打颤,那不是兴奋,而是极端的克制和痛苦。
这不仅仅是生理性喜欢的没安全感与急躁紧绷,更是一种潜藏在骨子里的标记行为。
他失控了,无法控制的牵引江在萝的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将最为脆弱的命脉抵在她的手心,是要掐死他,还是怜惜的抚摸他,都随她的心意。
江在萝一个屁都没放出来,在教室里坐下半小时后才逐渐回神。
她当然没有掐宋予微脖子,而是被烫到似的放开手。
她说他是疯子,他脸庞蹭在她的脖颈间,抱紧了她不肯放手。
“你没事吧?紧张?”许葵出声,眉头蹙着。
“没有。”江在萝摒弃掉多余的想法,“走吧,考试!”
去考场的路上,江在萝迟疑的请教许葵,“小葵,你说会有人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但其实……”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许葵并不知道她在说谁,拿了她父亲举例,“有的人看起来是好人,可其实都是演的,这种人富有心机,懂得隐藏真实的自我。”
“当然,也有例外。”许葵望着前方的路,“排除天生是坏种,也有可能是被生活所迫,导致心理变态,但是她又被社会纲常伦理所教育,平时正向善良。”
“这也没什么。”说罢,许葵宽慰,“其实人人都有阴暗面,只是或轻或重罢了,有的人只是想想,邪恶的想法一闪而过,并不会付诸行动,也不会说出口。”
“……”江在萝不是说这个。
考试会场大得不可思议,按照考号落座,一眼望去,大家跟蚂蚁似的。
头顶无人机直播器遍布,势必做到无死角,不容许任何一个人作弊。
江在萝安然坐下。
刚才进来的时候,通讯器都已经被收走了。
考试首先考的是书面成绩,也就是语数英政史地理化生。
弗维尔的官方直播间人跟以往比起来还不太多,大多数都是凑热闹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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