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晕了?”
听见宋予微下跪,他倏地扫去锐利地眼神。
两人立刻闭嘴,佯装认真看题。
唯留郭老师在讲台上站着,脸色一阵铁青一阵漆黑。
都说弗维尔这一届有个新生是刺头,面容漂亮精致、甜美动人,却心思歹毒毫无同理心,每天不是在羞辱同学就是在羞辱同学的路上。
这完美契合郭老师对超雄富二代的刻板印象。
因此,无论江在萝长得多乖巧可爱,他都觉得她面目可憎。
宋予微虽出身望门,却只是一个半路回家的庶子,与上流社会格格不入。
平日里在学校里独来独往,没人欺负他,但也没有朋友。
郭老师了解过,宋予微并非情愿回到宋家,不过是宋先生不容许自己的种流落在外,恐被人议论他为人刻薄,苛待自己的血脉,伤了面子,所以强行将宋予微母子带回了宋家。
由此可见,宋予微在宋家也绝不会过什么好日子。
他平日里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一门心思埋头学习,不怎么爱说话,但为人听话懂事,是个好苗子。
时间一长,郭老师就对他更爱不释手,引以为爱徒。
这样一个乖宝宝,竟然被江在萝霸凌?!
——抢到无用的试卷,就装晕逃避,这种人…
郭老师强压着
胸膛的剧烈起伏,面若冰霜,呵斥教室安静,让她们赶紧写卷子。
江在萝醒来,落日的余晖从奶白色的木窗外倾泻进来,铺了她一脸,暖的她不想活了。
她已经在医务室躺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在规划怎么抢银行。
——抢不了一点。
‘所以,原主根本没想过腕表的租金问题。’
兜里就二十块,她是怎么敢的?
押金问题呢?
周围安静如鸡,没有触发所谓的‘大小姐的台词’时,那个不靠谱的系统也没了踪影。
江在萝觉得自己好像那个被人贩子绑架的可怜虫,被丢过来了,然后呢?没人管一管了吗?
‘……’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没几个老师。
宋予微进去的时候,郭老师正往玻璃水杯里倒开水,丢了几颗枸杞,抬头望过来。
“老师。”
“你坐。”
略略疑惑,他依言坐下。
“最近怎么样?”
“进度很能跟得上,没什么问题,老师。”
郭老师拉开椅子坐下,略作沉吟,“我说的不是学习,”语态稍顿,他对上宋予微暗藏疑惑的眼神,“跟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宋予微微怔,脑海里下意识滑过江在萝的那张脸。
他为人孤僻,不交朋友,与弗维尔骄傲耀眼的富二代们格格不入,其他人也不屑于讨好他。
认真说起来,不是他孤立了其他同学,而是他真的被那群同学若有似无的排除在外。
江在萝是个意外,虽然这个意外也不是正向的。
扯了扯唇,宋予微语气端正,“挺好的。”
落日的余晖从窗子打进来,他白皙的面容染上一丝橙色,倒叫他的这份清冷好看多了一分黯淡。
郭老师难免心疼,“挺好的?”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旁敲侧击,“我怎么听有些学生说,有人霸凌你?”
“没有啊。”倏尔忆起江在萝带人围堵他的事情,宋予微抿唇否认,“郭老师,我是宋家的孩子,怎么会有人不开眼的霸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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