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写下自己的大名。
他半开玩笑:“不然我怕就这么拿回去,路上再让人给我抢了。”
魏律师听不懂这是否是个夸张的玩笑,愣愣地扯了扯嘴角。
甲乙双方签字,协议生效,剩下的就是当事人自行去民政局走程序了,律师的任务也便暂且告一段落。
魏律师一口气还没呼出去,就听林疏笑道:“哦还有,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的事还要拜托你那个合伙人朋友再帮我问问了,我把我前夫拉黑了,不方便联系。”
“很高兴跟你合作,魏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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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刑宵时刻关注着他们谈判的最终结果,听说沈缚愿意离婚后大吃一惊:“他怎么说的?没逼你答应什么条件吧?”
林疏窝在家里跟他打电话,散漫道:“就是写了个小纸条,说离婚可以,既然离了婚,我就别纠结过去了。”
“……这算交换吗?”季刑霄皱眉,“意思是他宁愿离婚,也不想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并且希望以此来换取你不去调查?”
“差不多是这样。”
季刑霄听完,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我没想到。”
“自从你跟我描述完他的所作所为后,我就认为他遮遮掩掩的目的是怕你们的感情破裂,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你想起来为止。但现在看来,倒是我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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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宽慰他:“说不定他还有后手呢。哎呀,你别太在乎他想什么了,正常人强行跟神经病共情是会发疯的。”
林疏不甚在意道:“况且我说要离婚也不完全是为了逼他说实话,他就算把这些年我换过多少件衣服都说出来,我还是要跟他拜拜的。”
季刑霄迟疑了一下,试探道:“那还要接着查吗?”
“查啊,”林疏惊讶挑眉,“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他越是避之不及我就越要查。”
“你的失忆呢?就这样拖着等它自愈?”
林疏道:“医生现在也摸不清楚病因,诊断都很含糊,一会儿说是神经引起的,一会儿又建议我看心理医生,除了拖着也找不到突破口。”
“这么一看,突破僵局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呀,刑霄。”他故意拉长尾音,揶揄道。
对面猝不及防呼吸声一停,又传来椅子滚轮拉远的声音。
“喂?人呢?你去干什么了?”林疏始终理解不了季刑霄总是一惊一乍的诡异反应,搞得他调侃几句都不行。
他的呼唤仿佛按下了牵引绳的收紧装置,滚轮声由远到近地回来了,季刑霄用闷了不止一倍的声线小心翼翼道:“你现在恢复单身了吗?”
林疏想了想:“应该……不算吧,没拿到离婚证,不过快了。”
季刑霄那边顿了顿,小心伸出试探的触角:“要不要庆祝一下?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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