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独裁和专制都随着那?身龙袍重新装备上?身。
简直能把人逼疯。
短暂的对视之?后,不知道是谁先动作,两具身体猛然相互靠近,肢体不管不顾得碰撞在一起,好像骨血都能借此交融。
粗暴的动作把马车里的摆件全部扫落,被弃之?不顾的冠冕也“咚”的一声摔落在地。
这大概是第一次,应青炀全程在亲昵中?占据主导。
应青炀按住江枕玉的肩膀,男人后背撞在车板上?,少年人的双腿紧跟着压了?上?去,一只手扼住江枕玉的脖颈,指骨探到下颚使?力,逼迫人张开嘴。
他像是怒不可遏的小兽,撕咬着男人的下唇,沉重的呼吸声不是情至深处的欢愉,而是悲戚。
江枕玉也只是抬手,他轻抚着应青炀的后腰和脖颈。
应青炀尝到了?浓重的血味,涌进鼻腔,呛得他眼中?一片水雾。
泪水砸落在江枕玉的皮肤上?。
应青炀稍稍退开,昏暗的马车里,骄阳一般活着的少年郎,第一次显露出苦痛的一面。
江枕玉心尖一颤,他倾身上?前,将爱人的眼泪缓慢地舔吻干净。
江枕玉的确早已习惯大包大揽,把一切可能横生?枝节的事态都扼杀在萌芽间。
但?他已做好准备,亲手将此生?唯一的胆怯剖开,展露在爱人面前。
江枕玉脸颊贴着应青炀温暖的颈窝,却仍然觉得体温仿佛在缓慢流失,他嘶哑着声音开口:“阳阳,复明那?日,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才会是那?个合该被千刀万剐的人。”
第74章 问心有愧 江枕玉从前一向以为,他……
江枕玉从?前一向以为,他这一生只做顺从?本心的事?即可?,是非对错任由外人?评说。
哪怕他当年踏入清澜行宫,了解了旧事?始末,也并未觉得自己的选择有错。
他经过?那漫长的,灵魂如孤岛般的十年,被旧事?的梦魇纠缠不得解脱。
没有人?会相信,征伐多年开疆拓土的开国皇帝,从?不眷恋手?中的滔天权柄。
也没有人?会理解,一个坐拥天下的人?,在一件不值当的小事?上优柔寡断,放不下旧都那一场大火,两?条人?命。
江枕玉早便想好了,身死之后下了地狱,阎罗殿前当堂对峙,一切罪业报偿他一人?承担。
然而直到他于垂死之际被应青炀救走,见到少年的第一眼,他此生才第一次悔过?。
昏暗的马车里?,江枕玉聆听着爱人?的心跳声,他抬眸看着那双隐含悲哀的桃花眼,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入魂灵的疼痛。
“徐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他助我从?旧都逃脱,到了北境苟且偷生。”
“我本无逐鹿之心,只不过?世?道逼着人?不得不反。曾有人?教导我,读书人?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若无此志,活着也没什么趣味。”
“入主旧都,我于清澜行宫见到了当年先太子给兄长留下的书信。”
“先太子囚禁清澜行宫期间,曾短暂抚养过?一个婴儿,便是你。”
应青炀放在江枕玉肩上的手?掌骤然收紧,他方才哭过?,却也只是无声地流泪,所有委屈都顺着喉管咽了下去。
此刻再度开口,声音低沉又喑哑,仿佛被那强行吞下的苦果划伤了喉咙。
“……你觉得那婴儿是我?”
江枕玉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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