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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纨绔子弟,但真看到他肆无忌惮地和一个陌生男人同榻而眠,对孙大夫来说还是实在太有冲击力了。

孙大夫这才真的陡然有种自己养大的小白菜早就长歪了的沧桑感。

他长吁短叹地进了门。

姜太傅果然醒着,而且正站在桌前,桌面上铺着层层叠叠的宣纸,上面龙飞凤舞的是姜允之拿手的狂草。

砚台放在桌面一角当成了镇纸,姜太傅仍然反复点墨、笔走龙蛇,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孙大夫有些讶异,姜允之已经许久不写字了。

宣纸在琼州这个荒凉地是稀罕物件,给应青炀用的都是咬咬牙忍痛买来的,姜允之本人舍不得用。

这些年村里境况不好,为了控制开销,他都是在泥地上用枝条随意书写。

姜允之年轻时原也是风雅之人,现在没那些讲究。

不知道这次洋洋洒洒一刻不停,究竟是何缘故。

孙大夫心觉好奇,低头看了一眼,奈何他也没什么学问,只看得出大概是什么经文,没什么稀奇的,姜允之从前就有抄经的习惯。

见到他走到近前,姜允之的手终于停下,悬停在纸张上方,一向极稳的手竟有些微不可查的发抖。

“主屋那边有消息了?”姜允之拿着笔,末端落下一大团墨迹,渗进驳杂的宣纸纸页中。

孙大夫点头,“醒了。你都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殿下和那……睡在一床被子里,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知道了。”姜允之沉默半晌,哼笑一声,“随他去吧,这小子自己说了,人家要娶‘妻’,活到这个年岁,第一次有所求,哪有不满足的道理。”

孙大夫摇头晃脑,“什么娶妻,我看悬,这会儿是看上那副好皮囊,可我估摸着,那人得留下点后遗症。”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姜太傅看在眼里,收拾笔墨的动作一顿,摇摇头,道出一句感叹。

“时也。命也。”

*

于是在姜太傅的默许下,库房里的药材流水一样送进了主屋。

应青炀活了快二十年,加上那不能和外人说道的前生,都是第一次做这种照顾人的活计。

他前世自幼体弱多病,也算是久病成良医,在照顾人这一方面非常有心得,所以精心护养着,病榻上的男人连恢复速度都比寻常人快上许多。

也得亏了跟在身边帮忙的是阿墨这个榆木脑袋,换了别人怕是要怀疑自家这混不吝的小殿下,是不是被哪路孤魂野鬼上了身。

即便如此,应青炀榻上那重伤之人,也昏睡了八九日的时间,才终于在第十日的早晨,有了一点将要苏醒的征兆。

彼时应青炀正坐在小马扎上,用石杵捣药,敲得框框作响,和窗外的风雪声一起混杂成了刺耳的噪音,仿佛在往人耳膜上凿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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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不是很美妙,嘴里残留着米粥的淡香,混杂着浓郁的、独属于药材的苦味,直苦到人心坎里去了。

他嚼了几颗山枣干,都没能把那股子苦味压下去。

应青炀一度怀疑孙大夫使坏,在药方里加了太多味苦的药材,以至于让他这个味觉过于灵敏的人也跟着受罪。

捣药的动作里便多少掺杂了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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