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榻边。
阿墨恰巧在这时推门走进来,见到应青炀这幅样子,好悬没把手里的一小盆热水给摔地上。
跟在后面的孙大夫第一眼都没看到榻上的人,被应青炀这惊天动地的一跪吓得魂都飞了。
“哎呦我的殿下,这是伤到哪了这么严重——这万一要是出个好歹,以后再某大事可要吃亏了啊——”
应青炀一挥手,“没事,小事,就是肾上腺素有点不听使唤了,我肯定要好好教教它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应青炀咬牙切齿、面皮抽搐着说了一通。
阿墨蹙眉:“孙大夫,公子又开始说胡话了,先给公子看看吧!”
第6章 明媒正娶 孙大夫快……
孙大夫快步走到近前,抓向应青炀的手腕就要给他把脉。
应青炀猛地一缩手,撑着榻边艰难地站了起来。
“人命关天啊!!先看他!!”
孙大夫年近古稀,腿脚不太利索,眼神也不大好用,方才也只能看到应青炀跪下的动作,根本没注意其他的。
此刻经应青炀一提醒,才发现殿下榻上还有个生死不知的人。
听见小殿下中气十足的吼声,便知道并无大碍。
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也不急了,施施然在榻边坐下,伸手漫不经心地捉住那人的一截腕子,动作随意地搭脉。
孙大夫是大应皇宫里跟出来的太医,医术出神入化,有时候不需要搭脉就能一眼看出人的病症来。
这几年眼神不太好了,便只能返璞归真。
这些年荒山里众人的大病小灾都是他治好的。
只不过这人脾气不太好,不太愿意给应青炀之外的人诊病。
应青炀看得倒吸一口冷气,他好不容易把人背回来,别被孙大夫给扯断气了。
“轻点!轻点!”
孙大夫摇摇头,语气慢悠悠的,“殿下莫急,老夫的医术殿下你是知道的,当年你出生后就被确诊是个痴儿,全靠老夫给你治好……”
应青炀点头应声,直夸孙大夫厉害。
孙大夫或者说孙太医,这辈子最值得称颂的事迹,就是把被无数名医确诊为痴儿的小皇子治好了。
因此经常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并且居功自傲,觉得自己生来是要为皇室诊脉的,对其他人多少有些爱答不理。
应青炀起身去拿巾帕,用热水沾湿了准备
阿墨见状立刻道:“少爷,我来吧。”
应青炀摆了摆手,拒绝道:“免了吧,你那手劲儿,别把他天灵盖给按碎了。”
到时候一命呜呼,他这一遭的苦都白吃了。
阿墨眼神发直,似乎没听懂这句调侃,只知道自家公子不想他上手,于是退后两步呆立在一边,看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的局促感。
应青炀只好招呼这呆子把他柜子里的棉被抱出来,好给榻上的男人盖上保暖。
他自己则用温热的巾帕给男人擦拭脸上的血迹和脏污。
刚擦了没两下,就听边上的孙大夫“嘶”的一声,随即摇摇头,“救不了,殿下,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吧。”
应青炀原本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听见这句话,差点手一抖,把巾帕整个糊到男人脸上。
“……您说笑呢吧?”
听到应青炀质疑他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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