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年岁涨了多少,太傅的威压倒是不减当年。
然而应青炀要是真的会怕,就不会养成现在这幅脾性。
坐在车上的太傅看着他跑走的背影爆喝一声:“臭小子!先把用剩下的铜板还来!让我对对账!”
姜允之就知道这小子不闹幺蛾子就难受,虽然每次出去他都看不住对方,不知道那些铜板到底是以何种方式离开应青炀的荷包,但只要瘪了一点,姜太傅就能发现。
这下车就跑的举动肯定是心虚!
应青炀听到太傅愤怒的声音,脚下的步子顿时又加快了。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一个小布包,嘴角上扬,珍惜地又往里藏了藏。
——能还回去才有鬼!他又不是个傻的。
手里那堆铜板已经挥霍一空,他哪来的钱再拿去给太傅查账!
反正村里的旧臣们除了太傅之外都不会和他计较这些小事,进了村就是善哉善哉!
应青炀脚底像抹了油似的溜得很快。
徒留身后的姜太傅和阿墨展开一场驴唇不对马嘴、酣畅淋漓的交谈。
姜太傅急得直拍阿墨的肩膀,“我让你去抓他,来扶我做什么!我还没老到连下马车都需要人扶!”
阿墨蹙眉,表情明显不认同,“这是公子的吩咐。”
“小兔崽子!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松手!”
“听的。”阿墨说完,手还铁钳一般按在姜太傅边上,沉默半响才疑惑地憋出一句:“不是您说的,要以公子的命令为先。”
姜允之差点被自己的木头义子气了个仰倒。
“逆子!!逆子!!”
这边两人还在纠缠,那边应青炀已经一溜烟地进了村。
隆冬时节的寒意逼得人不敢出屋,屋子再破败,也总能带来点温度。
村子里除了偶尔几声犬吠,就只剩下搬运木柴,和斧头劈砍的声音。
正是飘着炊烟的屋院内,两个中年男子正在劈柴,然后储存到柴房里,留着过冬用。
“风叔!雷叔!忙着呢?”应青炀隔着屋院的木栅栏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先生请你们过去帮忙搬东西呢。”
“殿下回来了?今日听学如何?”拿着斧头的男子将工具放下,拍了拍手里的木屑准备去村口帮忙。
应青炀挠了挠头,“马马虎虎。”
“唉,要我说姜大人就是太心急,我们殿下还小呢。虽说我也对殿下有信心,但成大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啊。”另一人这样说道,随后叮嘱他:“殿下,主屋那边已经烧了炉火,觉得冷就再喊我添材。”
应青炀囫囵点头,每次听到这种哄小孩的话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只有三岁半。
不过他从不会说扫兴的话,只道:“那肯定的,风叔你知道我最怕冷了!”
应青炀的住处在主屋,是村落里最大的一栋土房,其余人的住所众星拱月地围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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