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
他的话到底哪里表达了这种意思?云舟复盘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死活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理解。
实在说不通,云舟也放弃了,好在黎应似乎也放弃了从他这里突破,接下来几天也没来找他。
*
诊所内,陈旭又开始控制不住薅自己的白发。
“你说他现在就快把药吃完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陈旭不可置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音量也不由自主地放大:“我给他开的可是三个月的量!”
管家在对面又尴尬又无奈:“……他的症状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陈旭头更痛了。
要知道虽然游淮一直极度克制着信息素,但他向来是不喜欢过度依赖药物的,甚至有点物极必反。
游淮对自己控制力的要求到了一种相当偏激的程度,他不信任其他人,也不信任药物,陈旭有时候给他开正常范围内的药他也不会使用,能自己压就自己压。
现在游淮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药用完了,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他这次的信息素躁动极其严重,以至于游淮已经不得不依靠过量药物来压制。
这还不是在易感期,状况就已经这么严重了,陈旭忍不住发出了和之前一样的疑问:
游淮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总得有个源头吧?
陈旭感觉自己的头发更白了,他叹了一口气:“你让他周末过来一趟吧。”
*
只剩两颗了。
游淮单手捏着已经彻底空了的药盒,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抑制药消耗得比他计划的快太多了。
虽然等会儿就回去配药,现在没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这种事情隐隐脱离掌控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烦躁。
游淮把手里最后两颗药咽下。
陈旭给的这种药片起效很快,躁乱的信息素迅速平静下去,像狂风止息的沉静深海,再度回到毫无波澜的状态。
“嘎——”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是云舟开门进来,他们的目光对上数秒。
几秒后,云舟动作有些慌乱地拍了拍脑袋,做出一副像是有东西忘拿回来的样子,接着就准备关门离开。
很刻意。
这段时间云舟一直避着他,几乎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扰人的气息即将离开,深海却掀起不知名的风暴。
神经紧绷着,本该习以为常的刺痛却比平时更难以忍耐。
……药效真差。
云舟正要关上门,门上却突然传来阻力。
游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他单手抓住门框,神情一如往常平静,只是朝里一侧的手指用力收紧,指腹泛着异常压抑的冷白。
他们分别站在门两边,身高差距格外明显,游淮稍稍俯身,云舟就被完全笼在他深暗的影子里。
以为游淮是准备出去,云舟想侧开身让路,但紧接着对方的身体倏然靠近,游淮弯下腰,脑袋近乎贴着他的颈侧。
落在云舟脖颈皮肤上的呼吸滚烫异常。
云舟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游同学?你还好吗?!”
云舟抬手想去摸游淮的额头看看温度,只是他刚一抬手就被人抓住手腕,云舟抬起头,游淮眼神清明,并不像是发烧或是生了病的样子,但抓他手腕的力道却很重。
这样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游淮忽然闭了闭眼,而后他终于松开手,声音低哑地对他说了一句抱歉,转身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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