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又挠了一爪子:“说。” 旁边咬着棍链被带出来的不知名毛虫苦着脸,在蚯厄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莫名其妙被变成咒具的甚尔嗤笑一声,终于开口了:“先把我变回去。” 大臣猫猫歪头:“想逃跑吗?” 甚尔尝试动了动,三节棍在床上勉强立了起来。 “这样子我怎么回忆?”甚尔不满道:“手脚都动不了。” 草太感觉快撑不住了:“大臣……” “用脑袋想,用嘴说,”大臣不为所动,跳回草太肩膀上,用尾巴尖点了点自己愚蠢的手下:“人类,奸诈。” “比起变成这样的我,明显你们惹上的麻烦更严重吧?”甚尔看了一眼拼命向上伸的奇怪咒灵,很淡定,“帮你们也可以,但没报酬的事我可从来不做——你们出多少?” “我们没钱。”草太实话实说。 “那我不干。”床上的三节棍跳下地板:“但在你们完蛋之前,把美惠子的灵魂留下。” “随便。”猫猫愉悦地用尾巴尖捂住嘴:“那你就这样一辈子吧。” [要石]的职责有大傻个主动接了,意味着他可以出去玩啦!欧耶! 草太:“……大臣。” “草太,很辛苦吧?”白猫扭头看努力抵门的人类,低语道:“开门的明明是他,是他的错。但为什么辛苦的总是草太呢?” “看来这只也不是什么好猫啊。”甚尔懒洋洋插嘴。 门内传来大黑猫催促的喵喵叫,里边也撑不住了,草太深吸一口气,看着逼近的三节棍,做最后的努力:“这位先生,我们之间的事可以之后坐下来慢慢解释…呃…但钻出门的蚓厄不及时解决的话……”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甚尔回道,“咒灵的事,你们这些咒术师自己解决。” “如果在蚓厄落下前不阻止,会引发恐怖的大地震。”草太坚持将话说完。 他顿了顿,见对方沉默住了,继续诚恳道:“先生,我绝对没有说谎,现在需要你来一起关门,报酬的话……” “地震范围有多广?”甚尔打断了他的请求。 草太忍着右臂的疼痛,看了眼目前蚯厄钻出去的高度,白着脸道:“这个强度…周边的县都会被波及…” 甚尔狠狠啧了一声:“把我变回去。” 草太看向白猫。 大臣睁大无辜猫眼:“不干。” 草太:“大臣。” 一向温和的人沉下脸,用严肃的语气说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大臣嘁了一声,不情不愿扭头。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房间内,甚尔单手撑住门,低头懒洋洋道:“只要把门关上就行了吧?” 草太被对方嘴角的疤晃了一下:“啊,啊。” 咯吱吱吱吱—— 房间的门发出不堪重负的裂响,黑发男人右臂青筋暴起,将草太用浑身力气勉强抵住的门单手推了回去。 草太:“???” 这,何等的蛮力。 离谱,离大谱。 蚓厄顽强地撑着最后一道缝隙,和男人僵持不下,甚尔又啧了一声,扭头催促道:“基本关上了,然后呢?” 草太:“呃,这样不行,要用回忆关。” 甚尔:“这不是关上了吗?” “不行啊,要有共鸣,和门的共鸣,唤出锁孔,这样才能借土地神的力量彻底封住。” 这扇黑门是男人打开的,对方还通过它踏上了门后的世界,足以证明这是对方的本命门。 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扇本命门,一定开在对ta来说最为重要的地方。 草太连连摆手,急切询问道:“先生能回忆起以前在这里的生活吗?什么都可以!” 光靠蛮力去关真的不行的啊! 甚尔撇嘴,看了眼草太发缝间的雏菊:“我以前和美惠子住在这里。” 草太:“夫人的容貌呢?平时做些什么?” 甚尔:“记不得了。” “……你们有孩子吗?”草太追问。 甚尔:“啊,有一个。” 他们身旁隐约出现了一个虚影,是一个轻轻摇晃的小儿童床。 草太眼里燃起希望:“是男孩女孩?叫什么名字?请仔细回想一下……” “是个男孩,名字,嗯,什么来着?”甚尔迷茫道:“……忘了。” 草太:“???”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孩子的名字都记不住——何等的渣啊! “封印个咒灵这么麻烦?”甚尔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沉着脸,单手从毛虫口中抽出一把宽刀,狞笑道:“算了,既然关不住,那就让我把你劈碎吧!” 话音未落,还没等草太阻止,那锃亮的长刃轻舞,将眼前蠕动的肉触瞬间斩断! 猩红的蚓厄顿了半秒,随后以恐怖的速度愈合断口,继续疯狂朝外生长。 “哦?挺顽强的吗?那这样呢?”甚尔轻声一笑,下一秒那木门被狂闪的刀影悍然劈碎,只留下一个摇摇欲坠的门框。 草太:“等等,先生!先生!” 温柔系长发青年完全拦不住一身腱子肉的暴君,对方被激起了胜负欲,冷笑一声提刀,踩着蠕动的蚓厄就往半空中跳去,看样子是想把这巨型章鱼腿从上到下削成片。 草太扑到窗框边,绝望地看着对方的身影愈来愈远。 蚓厄的质量分布很不均匀,走在上面极容易掉下去,但男人只最在初踉跄了几下,便如履平地般借力往上跳,运动能力强到离谱。 蚓厄的触须已经延展到高空,开始慢慢下压。 草太紧张地盯着顶端,看着男人挥动长刃,几乎将上半截蚓厄完全解体,但那些猩红的触须却总能在下一秒恢复如初。 没用,完全没用。 草太捏紧窗框。 “放弃吧,来不及啦。”大臣优雅地蹲在草太手边,语气诡异的温柔:“我们都知道的,这不是草太的错。”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草太眼底全是茫然。 不同颜色的门。 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战斗。 比以往都要躁动、都要庞大的蚓厄。 草太猜测这里大概率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但又有什么不同呢? 草太站在窗边,能看见远处公园里玩沙堆的幼童,和慢慢散步的老人。 所有人神色如常,完全看不见半空中缓慢逼近的阴影。 ——他们同样是无知无觉地生活着。 直到某个下一秒,未知的灾难陡然降临,而人们却绝望地发现他们无力对抗,甚至对灾难的成因都一无所觉。 草太捂住右臂,摇摇晃晃走回门框边。 “草太。”大臣甩了甩尾巴。 “我要试一试,再试一试。” 草太喃喃道。 疼。 好窒息。 真的来不及了吗?这个高度倒下来,完全不是开玩笑的啊。 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草太猛喘了口气,摁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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