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还懂这些。”她想?了想?,道,“那你可曾听闻过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
他?把?她的发握了满掌,愈发贴近:“没听过,教教我。”
“说的是结发礼,夫妻二人各取一缕头发,打一个结,从?此?之后便密不可分。”
多尔济一听,道:“那我们也行结发礼吧,好不好?”
她被他?摇着,笑起来:“好,好,好,别闹了我了。只是要拿把?小剪子,我去叫荣儿。”
“不用,”多尔济道,“你的银刀不是还在枕头下?用那个取头发一样的。”
暮雪回首看了他?一眼,去翻枕头。
“其实,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习惯了觉得安稳。”
多尔济接过那把?银刀,笑一笑:“我知?道,你这个习惯也挺好的,镇邪。”
他?先割断自己一缕头发,确认刀刃锋利程度后,方才?为暮雪取发。
两束发丝摆在一处,多尔济打了一个结,还嫌不够,又打了一个死结。
“这一下,我们就能牢牢的‘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了。”
暮雪瞧见那个死结,忍不住笑起来。
“哪有这样打结的。”
多尔济剑眉一挑:“取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间,忽然把?她拦腰抱起,朝塌边走去。
顿然失重,暮雪惊呼一声?,揽住他?的脖子:“喂,你舅舅的大帐搭在旁边!”
“是啊,”多尔济把?她轻轻放下,意味深长道,“不过好在——公主不爱叫。”
来不及多言,他的手已经探进来。
两人的发丝交接缠绕,在压抑的呼吸中彻底纠缠在一起。
剩下的路程,他几乎日日夜夜黏在她身边。
此?人是有些厚脸皮的,即便朝鲁取笑他?离不开老婆,他?也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满脸都是“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有老婆可黏着”。
即使是白日?,多尔济也伴着暮雪坐勒勒车,暮雪有些受不了,此?人竟然开始撒娇耍赖。
“等?回到?库伦,公主?一定有事,哪里还能如此?相伴。只有几日?的路,权当?可怜可怜我。”
没法子,只好让他?赖着。
多尔济心满意足继续拥着她,午后,日?光和煦,难免有些昏昏欲睡。多尔济浅浅睡了一会儿,睁眼,却见怀中人仍目视前方,没有小睡的迹象。
连着两三天都是如此?,可明明从?前,公主?是有午睡的习惯的。
多尔济皱了皱眉,望着她发旋想?了想?,轻声?问:“你是不是,还有些怕?”
毕竟当?时遭遇沙匪时,她正是在勒勒车上安睡。
暮雪僵住一瞬,说:“没……”
腰间软肉被掐了掐。她勉勉强强道:“好吧,可能有一点,一点点而已。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晚上睡了的。”
揽着她的胳膊紧了紧,隔了一会儿,多尔济低头道:“我给你唱歌吧,听见歌声?,你就知?道我在,即使在梦里也能听见歌声?,说不定就能安睡呢。”
他?清了清嗓子,在她耳边轻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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