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放松下来。夜色昏昏,像是能藏匿着一切心思。
裙子已被沾湿,贴在身上,不舒服。褪下后,微有一点凉。
可是很快,就热起来,毕竟是夏日,帐中闷闷的?。
她摸索着过去?,缓缓坐下,动作很慢。
进展有些不易,她心里打?起退堂鼓,微微向上,意欲起身。却被一双大手按住,动弹不得。
“公主一诺千金,难道要临阵脱逃?”
“才没有。”其实?是有点想的?。
“慢慢来,我会?伺候好……”夜色里,多尔济轻轻咬着她耳朵,“主子。”
暮雪别过脸去?,坏人!她有些羞恼地想。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这样喊她。
偏偏……声起潮涌。
没有心神?过多思索,多尔济手上一用力,天旋地转,她被轻轻放倒在红毡毯上。
脚踝被握住,拉开,夜色太浓,什?么都看不真切。
唯一真实?的?,是他毛茸茸的?头发扫过皮肤时带起的?颤栗。
她眼神?一点点迷离,终于失焦。
漫长而又燥热的夜。
一只?狼踱步草原上,寻觅良久,终于见着河流,小口小口啜饮着。
云破月来,月光一泻千里,照耀在无边翠色上。
仲夏夜,帐房顶上的窗开着,可以瞧见月光。
时隐时现的?月光里,她听见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说爱她。
他的?臂弯牢牢托着她,额头上凝着的?汗珠坠落,滚烫。
最?后的?时刻到来时,她把手臂紧紧勾勒住他,声音颤抖:“我爱你。”
今夜,她爱他。
回应暮雪的?,是多尔济更热烈的?贴近。
疲惫至极,沉沉睡去?,连梦也没有做,无论是噩梦亦或者是美梦。
一夜安睡。
暮雪是被热醒的?,多尔济简直是个大火炉,还非要紧紧搂着她。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一只?胳膊,坐起身来。
才出?他怀抱,多尔济就迷迷糊糊地睁眼,惺忪道:“去?哪儿。”
人还没全醒呢,手先会?下意识拽住她手腕。
暮雪单手捞起地上一件小衫,遮挡着:“天亮了,该起了。”
“有什?么可挡的?,”多尔济望着她笑,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得意,“每一寸,我都亲遍了。”
“不许说话。”
暮雪索性把那小衫往他脸上一扔,把他可恶的?嘴和眼睛罩住。
他笑起来,笑声闷闷的?。
暮雪手忙脚乱去?拾拣衣裳,东边一件裙,西边一件衫,好不容易草草穿好,方走到多尔济面前,抱怨道。
“你还有脸说,属狗的?吗?”
何止是亲,他分明是用咬的?,跟正长牙的?球球似的?。
多尔济翻身,大大咧咧坐起来,拉过她的?手腕,又咬了一下。不痛,只?是轻轻的?。
“我忍不住,暮雪太可爱了。”
奇怪,此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癖好,但是瞧见她,就忍不住想要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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