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挡箭牌。
“呵,佑之出生那年你就该死了。我留你至今,只是想让你死得有价值点,怎麽说你是我的郡马,你的死可重可轻。”
景阳从亲信手中接过西域特制的弯刀,她浪费那麽多时间和郡马废话,不为别的,只是想在他临死前再折磨他一通罢了。
这是背叛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景阳的手极稳,先准确割下那惯会说谎的舌头,继而刀锋翻飞,逐一卸去郡马的十指。
“郡主,少将军回来了。”侍卫叩响房门,隔着门板朗声禀告。
景阳这才停手,将染血弯刀递给亲信,在一声声哀嚎中吩咐道:“剐了郡马,连同肃州男细作的尸首一并悬于城门。”
“是。”亲信应道。
景阳洗净双手,出门迎接自己的女儿归家。
刚出门没几步,身披银鳞甲胄的十五岁少年迎面扑来,怕身上的甲胄硌到母亲,又迅速推开对方。
“娘,你交代给我的事情都办妥了,长乐公主决定在上元节的宫宴上发动政变。”少年得意地向母亲邀功。
景阳望着自己的女儿,眼底漾起柔光。
她的女儿名吉,字佑之,取自“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她的女儿生来就是天之娇子,合该顺遂一生。
景阳自幼被母亲盛才捷宠着长大,没吃过一点苦。正因如此,她才明白王妃不如郡主,郡主不如王爷,王爷不如男帝。
她是郡主,她生下的女儿会成为县主,可县主拥有的权力更小。景阳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儿过得还不如自己,她的女儿必须拥有更高贵的身份,掌控更大的权力。
在这乱世 里,还有什麽权力比兵权更重要呢?
故而,在佑之出生以后,景阳并未向男帝请封,让男帝封佑之为县主。而是将佑之送入军营,成为人人尊敬的少将军。
西境数万兵马,只听从她们母子的号令。
神武军的出现倒是提醒了景阳一件事,她应该招募女兵,让女儿拥有一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军队。
至于现有的男兵,她自有办法让他们在战场上发挥最后的价值。
“佑之,郡马死了。”景阳直言不讳。
盛吉早就知道景阳的计划,自始至终只有郡马被瞒在鼓里。
她从容点头,转而关心起远在信州的盛才捷:“井招郡之危已解,我们何时写信给姥姥?省得她担心我们。”
“我们现在就去书房,给姥姥写信保平安。”
景阳讨厌等待,也不喜欢陷入被动的境地,她不可能看着井招郡陷入危机却什麽都不做。
与其等着不知何时会来的神武军,她选择主动出击。
十余年前初入西域时,她就试图在西定国找到可靠的盟友。
这份主动,原本是想维持两国之间的和平,保证西域的安宁。
而今,北延国有三代帝王,神武军的三位将军也攻破京城,覆灭萧氏皇族,她看到了女人掌权的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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