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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叔叔毕竟早些年给过自己帮助。
自己能从他大姨子手里顺利买下服装厂,这个情钟元记得。
所以她没拒绝。
而是爽快道:“没问题,马斯阳来茗城联系我就是,我罩他嘛。如果我要是没空呢,就让我男朋友代我罩着他。”
电话那头的马老板成功噎住了。
找钟建华试探。
钟建华一听,乐了。
随即表现得非常满意宴修元的样子:“是谈了,刚谈的,对象是她大舅熟悉的小辈。”
“老马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家马斯阳那么花心,老早认识我们家元元,结果他俩没看对眼,你现在让我撮合不是坏我们父女感情嘛,我这情况你知道的,她翅膀没硬前都不听我的,现在缴税比我还多,能乐意我指指点点吗?”
钟建华语气寻常。
丝毫不觉得在外面说自己完全没有父亲的权威丢人。
恰恰相反,他其实很骄傲。
儿女成器不还是说明自个儿牛逼吗?其他人没这个苦恼,是他们不想吗?
想啊。
至少马老板就想。
他也想明贬暗秀地跟人说马斯阳翅膀硬了,成器了,不听他的。
哎,明明自己几年前就看好钟元,想要这个儿媳妇,结果马斯阳不争气。
带他来茗城跟钟元接触,他偏偏跟别的女孩子混上了。关键混也没混出结果,分分合合看着就烦。
钟元委婉拒绝马叔叔的推销没两天,她跟宴修元正在遛狗呢,突然接到钟建华的电话。
“元元,你赶紧来三医院一趟。”
“……怎么了?”
钟元有点懵。
“出了点事,你赶紧来就是了。”
说完钟建华就把电话挂了,连哪个科室都忘了跟她讲。
宴修元看她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接过牵狗绳,问:“出什么事了?”
“可能我爷爷奶奶谁病了,或者……”
她顿了顿。
方才钟建华语气严肃,透着沉痛。
莫非……过世了??
不会吧,这么突然吗?
钟元心里咯噔一下。
又推敲了两遍,觉得自己应当没猜错,她扭头便往家的方向小跑:“我得立马去一趟。”
宴修元牵着狗大步跟上。
靠近时,空着的那只大掌捞起她的手,安抚式地重重捏了一下:“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钟元想也没想就点头:“嗯。”
如果爷爷奶奶谁真的出事了,带宴修元见见他们也应当。
两人把狗送回家。
谁也没耽搁,开上车就往三医院赶。
一路上钟元沉着脸,心情其实非常平静。
她亲缘淡薄。
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比外公外婆更淡,在她的印象中他们没有温情时刻,甚至连相处的片段都找不到几个。
就算猜到谁去世,她也只有一点点对生命流逝的感慨,而生不出太多难过的情绪。
但这样的表现一会儿会显得不合时宜。
所以她试图酝酿难过。
努力回想一些令她悲伤的事,终于在车子抵达医院前,眼里捣鼓出了一丝丝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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