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跟陌生人炫耀女儿,顶多说我女儿大学在哪里念的,现在在哪儿念博,她是公派,这就足够别人羡慕了。
为什么要谈研究项目?
而且为什么能说出多层二维分子薄片这种专业的词?只能说明她仔细看过大表姐的研究资料,还记住了。
钟元心底一寒,彻底坐不住了,赶紧给大舅打电话。这次电话通了,是秘书长接的。
她不清楚目前大舅身边的秘书长姓甚名谁。
便直接跟对方说:“你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大舅汇报,他现在有时间听一下电话吗?”
对方说大概要等二十分钟,目前在跟消防部门开会。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钟元度日如年。她在屋里来回踱步,脚底板都快把地板给擦秃噜皮了。
终于,电话响了。
钟元一秒接起,“喂大舅,我跟你说……”她没敢大喘气,一口气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交代了。
当然,私自调查的事也瞒不过去。
“对不起啊,大舅,我没跟你说就自作主张叫人盯大舅妈了,我,好吧,您骂我吧我不还嘴,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大舅妈这边怎么办?哎哟我真不知道了……”
电话那头,詹大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似乎……没太生气?
挂断电话钟元心还悬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
她有时候是真的很厌烦跟大舅他们这样的官场老油子说话。永远不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解决方案。说什么都是一句万金油“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只有等到尘埃落定一切都有了最终结果,才轻描淡写提一星半点。
嗐,还是明天见到大表姐她们再探探口风吧。
她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不会是大舅妈泄露了大表姐的研究,导致大表姐出事了才回不来吧?
想到这儿钟元浓眉紧蹙,决定明天见机行事,至少让大表姐心里有点数。
次日凌晨五点多,三舅妈和詹安平来接她跟二舅二舅妈、大表姐汇合,然而到了外婆家门口。
她惊讶地发现大舅妈竟然不在。
……!!!
钟元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当场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呐呐无言,看着大表姐那辆车彷佛多看两眼后座就能冒出一个人似的。
大舅妈呢,她为什么不在?
珍丽表姐不去很正常。
一是月份大了出行不方便,二是农村风俗习惯里孕妇都不参加婚礼葬礼。
老话说葬礼婚礼都带煞。
一黑煞一红煞,而孕妇血气旺,到了有煞的地方容易被冲撞出事。
这话自然是老迷信,其实换科学说法大家就能理解了。
婚礼人多,敲锣打鼓放鞭炮。
尤其农村办酒席时大都在院坝里,一个村的孩子蹿来蹿去时不时跑过几条大黄,孕妇万一被撞到或是被环境刺激到自己可能出事,还让婚礼主家不喜。
而葬礼、烧清香就更好理解了。
都是为了缅怀逝者,亲朋好友难免心伤感怀,现场负面情绪萦绕,孕妇则最需要保持心情愉悦。
珍丽表姐不去在钟元意料之中,大舅妈没出现属实让钟元想不通。
毕竟大舅是从水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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