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几乎不曾离身,此时双镯不翼而飞,手上还有强行撸下手镯的几道红印。
兰旷登时心中冰凉,返身便往自己院落里跑去,他还指望着是自己睡梦中把手镯取了下来。
然而,搜遍的卧房各处,却没有发现玉镯的踪影,兰旷颓然瘫坐在床上,心里这才真正后怕了起来。
见父母兄长赶了过来,兰旷立即跳起来道:“现在立即封了各个府门,仔细搜查。母亲你赶紧进宫去,求皇上封城,决不能让那盗贼跑了。”
德荣长公主十分犹疑,兰驸马却喝骂道:“胡闹,府里搜搜也就罢了,封城是多大的事情,皇上岂会答应?”
兰旷十分不服:“为何不会答应,承恩侯府封得,我们府里怎么就封不得?”
兰驸马气得说不出话来,不想理这个不通世事的小儿子。
长子忙上前安抚兰旷道:“三弟,这不一样的,上次侯府可是出了人命。再说了,上次封城三天,整个洛阳城怨声载道,即便再出人命怕是也不会轻易封城了。”
次子也道:“封城是不可能了,报官吧,天一亮去应天府请周大人过来,我去趟国公府,把大哥也请来。”
他口中的大哥,自然是指兰鑫。
兰旷心下冰凉,他有预感,他的冰玉镯怕是找不回来了。
周昌和兰鑫进府后神色凝重地勘查了一番,又将被凉水泼醒的一众侍卫婢女挨个问了话,什么线索也没发现。
上次在承恩侯府里,好歹还在书桌下发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脚印,这次除了知道刺客用过迷药外一无所获。
整个长公主府只失窃了一对冰玉镯,其他什么也没丢,就连兰旷卧房中许多昂贵的金玉摆件也一样未少,很显然,盗贼就是冲着那一对冰玉镯来的。
兰旷冷眼旁观了一会,忽然开口道:“不用再查了,你们将那姓夏的商户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定能找到这盗贼。”
兰旷觉得这事情太明显了,盗贼什么也不要,只要那对玉镯,一定与那商户脱不了干系。
周昌不好做声,兰鑫却呵斥道:“胡闹,无凭无据为何要严刑拷打人家?”
兰旷本就不服兰鑫,此时又心情恶劣,不顾有外人在场,毫不客气地顶撞兰鑫:
“这么明显的道理你也不明白?满京城里只有他一直惦记着那对玉镯了,定是他请了人入府行窃,说不定他现在正抱着那对玉镯看我的笑话呢。”
一旁的兰驸马呵斥儿子:“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是你惹来的事情。要我说那盗贼还当真厚道,若不然人家顺便在你脖子上割一刀,你能奈何得了人家?”
这话说完,立即招来了长公主的几记白眼,兰旷听了却十分不快。
他不敢顶撞父亲,也不好对着周昌发作,却毫无压力地怼起来兰鑫:
“你们当真是没用,几个只知道使用下三滥手段的毛贼,在京城里又是杀人又是偷盗,你们却束手无策,这么长时间连人影都没见着过,我看你不如辞官了的好。”
这话说的就太重了,在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当面被人如此赤裸裸地指责当真少有。
尤其是还有周昌这个外人在,兰旷在自家人面前任性些也就罢了,可他看似只是在骂兰鑫,周昌却是妥妥地被他捎上了。
兰驸马气得又想要抽他,周昌尴尬不已却不好接话。
满腹火气的兰鑫冷冷开口道:“只会使下三滥手段的毛贼?你这时候怎么这般看不上自己了?亏你从小习武,内力修炼也有些成效,怎么会如此没有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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