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客房,沈家欢每次过来要么待一会儿就自己回家,要么就睡沙发,钟毓从来不管他,但江逾白就不一样了,这小鬼现在是他男朋友。
“两个选择,一,跟我睡。”
江逾白眼神亮了亮。
“二,睡沙发。”
江逾白眼珠子乱转,小狗开始打坏主意了。
“选哪个?”钟毓故意问他。
两个人这时候都已经洗过澡,钟毓有睡前喝点红酒的习惯,所以这会儿他正坐在餐桌前,一手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表情玩味地看着江逾白。
后者坐在他旁边,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很专注。
“我可以选前一个吗?”
他那点无效的纯情又开始发挥作用,明明早就同床共枕过,也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劲。
钟毓觉得这家伙有时候不像小狗,更像条变色龙,一会儿一个性格。
他将杯子里的红酒含进嘴里,俯身抱住江逾白的后颈,将嘴里的酒渡到对方口中,然后当着江逾白的面舔了舔唇,垂眸缓缓启口:“可以。”
江逾白用力咽下口中的酒,人虽然还沉浸在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中呆愣愣的,却会循着本能捕捉到钟毓的唇,将渡酒变成了深吻。
“我想跟你睡。”
家里的床是江逾白新换的,但这还是除了试睡之外他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果然还是很软、很舒服,还很香。
他心满意足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将脸埋进枕头里,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道。属于钟毓的味道。
床那么大,很适合两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怎么滚都不担心摔下去。
两个人滚。
江逾白忽然想起来,酒吧二楼的那张床也很大。那个房间的面积其实很小,放那样一张床其实是很突兀的。
被红酒醉迷糊的大脑只磕绊了两秒,江逾白就明白过来原因,前一刻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郁闷。
又滚了一圈,滚到了床沿边上,规规矩矩躺在外侧,不动了。
钟毓刷完牙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从江逾白身上跨过去,躺下时视线在对方脸上掠了一眼,小鬼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但钟毓实在猜不到对方怎么忽然就变了心情。
——难不成是不高兴跟他一起睡?
——怎么可能。
——那是青春期叛逆?
——说起来青春期是几岁到几岁来着,大学生过青春期了吗?
习惯了纸醉金迷生活的钟老板莫名有了一丝养孩子的烦恼。
“睡过来些,不怕掉下去?”
江逾白说:“不会,我睡觉很老实。”
语气里多少带着点赌气的成分。
钟毓承认他睡觉老实,既然小鬼自己不乐意,他就也不勉强,关了灯,准备睡觉。
过了一会儿,可能不到三分钟,一团黑影慢慢滚过来,先是悄悄伸出一根手指,若有似无地压在钟毓小拇指上,见他没反应,就将他整个手指都圈了起来,变成了小拇指勾着小拇指。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侧过身,跟他头挨着头,叫他的名字:“钟毓。”
“嗯?”钟毓没睁眼。声音闷闷的。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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