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行李箱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放在最上层的粉色热水袋。
是谁悄无声息的将这东西藏进他的行李箱里的,简直不用多想。但行李箱明明是他自己整理的,热水袋也早就还给了傻里傻气的大学生,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把东西塞回来的?
钟毓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又把东西原样塞了回去,没打算用。
不过在那之前他对着热水袋拍了张照,拿来逗大学生——
【小狗,你的玩具落我这里了。】
江逾白秒回:【小狗不在,小狗的热水袋必须在,一定要用啊。】
江逾白:【小狗拜托拜托.jpg】
他似乎一点也介意钟毓叫自己小狗这件事,甚至好像很喜欢。
但钟老板冷酷无情,一点都不懂小狗的良苦用心,残忍地拒绝:【不用。】
江逾白就又发了个小狗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表情包给他,小狗的脑袋上还飘着一朵巨大的乌云。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表情包,每天都不重样的,钟老板一边笑,一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坚决不用粉色热水袋。
然而没过半个小时,钟老板就被打脸了——山上的气温不比山下,这个季节还挺冷的,房间里又连个空调都没有,洗完澡出来,钟毓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视线一转,瞄上了靠在墙边的行李箱。
三分钟以后,钟老板默默地打开行李箱,将热水袋拿了出来,灌上了热水,抱在怀里眯了眯眼睛。舒服。
那之后,这个热水袋就不离手了。但他绝对不会告诉江逾白这件事。
也不想和更加不相干的人解释。 W?a?n?g?址?F?a?布?Y?e?ǐ????u???è?n????0?Ⅱ?5?.??????
“起风了,我还是推您回屋吧,何姨。”
香县这几年虽说也在发展,医疗条件到底还是有限,而何娟的胰腺癌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要想继续治疗的话,就得去大城市。
只是依照她如今的情况,治与不治,差别也并不是很大,无非就是多拖延几日少拖延几日。
老人家自己不愿意在医院等死,说什么都要回来,作为晚辈,钟毓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但心里到底还是不太好受。
照顾着人躺下休息之后钟毓才从屋里出来,刚走到门口,就瞥见墙边的人影。双眉顿时皱了起来。
原本打算装作没看到,那人却仿佛看不见他眼底的厌恶似的,故意拦在了他跟前:“毓哥,你现在看到我就只有这个表情了吗?”
他脸上满是失望,像是真的被钟毓的这个态度给伤到了。
“别叫我哥。”
钟毓不想在长辈房门口争吵,推了他一把,径直走了,程意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
“毓哥,我刚才那些话都是真心的,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我们小的的时候,那时候生活虽然苦,我却过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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