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钟毓笑了下,“怎么,查岗?”
江逾白脸烧了一下。 他其实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单纯想知道钟毓在做什么,因为此刻他几乎已经能想象男人抽烟的样子——
房间里或许没有开灯,男人靠在床头,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睛,指间的香烟亮起猩红的一个点,那张叫他心动不已的漂亮脸蛋就笼在朦胧的灰白色烟雾之下……
“不说话?”男人的声音将江逾白的意识唤回,后者张了张嘴,一时失言。
“哪搞来的号码?”钟毓又问。
这个问题江逾白同样回答不了,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说不定钟毓会很生气。
“那我挂了。”钟毓却没耐心跟他打哑谜。
“等等——”虽然不知道说什么,江逾白却下意识将人留住。“我——”
“钟毓——钟毓——我难受——”恰在这时,电话里却漏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江逾白心里一紧。
“嘟——”而钟毓已经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
江逾白:“……”
江逾白气死了。
尤其是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还留下这么一句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那语气、那内容……江逾白盯着手机,恨不得能盯出一个洞来。但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了,先是没人接,后来干脆关机了。
江逾白忽然就想到那天在酒吧里,和钟毓一起上了2楼的那个男人,所以除夕夜,钟毓也跟某个男人在一起吗?
夜黑风高团圆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那个男人语气还这么黏糊,江逾白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出两个人是要干嘛。
酸。
酸死了。
第26章
江逾白踹了一脚床板,可能是因为想到钟毓此刻正跟某个不知名姓的男人在一起的缘故,他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自己和对方在酒吧2楼的画面。
那个时候,钟毓眼眸沁着水色,像正在绽放的最妖艳的花。虽然很大程度上大概要归咎于药性,但江逾白还是私心认为总有几分是因为他的缘故。
有多少人看过这个样子的钟毓,跟钟毓上过2楼的人都见过吗?钟毓在那些人面前也会展现出那样的游刃有余吗?
江逾白一边心跳加速,一边又酸得要命。怎么他就比钟毓小那么多,如果他再早出生十年,是不是就能早一点见到钟毓。
那个什么狗屁不知名字的男大学生,就可以直接滚蛋,他会比那个人更早遇到钟毓,会对钟毓好。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就是错过了钟毓那么多年,是对方眼里幼稚且不靠谱的小鬼。
钟毓根本不愿意将他纳入考虑范围内。
烦死了。到底是哪个男人啊,大过年的不回家缠着钟毓。
江逾白心情糟糕,一会儿想那个伤害过钟毓的混蛋大学生,一会儿想此刻跟钟毓在一起的男人,越想越烦。
但京市和榕城相距两个小时,他就算现在立刻长出翅膀,等飞过去的时候对面该干的不该干的都该干完了。
江逾白开始发疯。
侄子侄女们在院子里上蹿下跳,他在健身房里打拳击,萧雪琴从门口路过,就见他把沙袋打得快冒出火来。
“除夕夜打什么拳啊,你脑子坏掉啦?”
江逾白不吭声,左右又是一顿猛拳。萧雪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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