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板也将两碗粥端了上来,一碗是江逾白的,另一碗则是钟毓的——
“您二位的粥,当心烫!”
两份干碟里装着一模一样的三样小菜,麻辣豆皮、酸豆角、一块白腐乳。
江逾白愣了愣,发现钟毓的视线也落在他的干碟上。
老板准备了十多样佐粥的小菜,可以有几百种排列组合的选择,而他们居然选择了一模一样的三种。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有缘?
江逾白低头喝了口粥,心口被滚烫的粥烫了下,有点麻。
这个点不上不下,吃早餐或者午餐其实都不合适但粥铺人就是很多,估计都是附近酒吧的人过来吃饭,已经有好几个人在走进走出时同钟毓打了招呼,叫他“钟老板”。
而钟毓对谁都没有特别热络,有人朝他打招呼他就轻轻点点头,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粥,一碗白粥配上几样小菜,喝了十多分钟。
这期间江逾白总是忍不住偷偷观察对方,之前见这人都是在晚上,在五光十色的镭射灯光下,这会儿看着对方,竟是比朦胧暧昧的灯光下更好看,尤其少了几分攻击性,比夜里在酒吧时温和许多。
江逾白将自己那屉小笼包往前推了推,在钟毓望过来时,硬着头皮说:“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男人只点了一碗白粥,这怎么填的饱肚子。
可钟毓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不用。”
江逾白像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瞬时蔫了。他自己大口咬了个小笼包,说:“噢。”
一会儿后,钟毓放下勺子,站起身,在冲江逾白点了下头之后便施施然地走了。两条腿在/开得很高的/旗袍下若隐若现,又长又直。
江逾白的大脑轰地一下,像一台超速运转的电脑,cpu都快烧掉了。慌里慌张地转开视线。
“怎么样小伙子,我这小笼包味道还不错吧?”店里的人逐渐少起来,老板终于得空喝一口茶,靠着门口的那张桌子,问江逾白。
来他店里吃东西的大多都是熟客,偶尔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觉得新鲜,忍不住就要攀谈几句,这大概是许多做生意的人都会有的喜欢。
“非常好吃,皮薄馅多,还有很多汤汁。”江逾白说。
就如每个厨师都爱听别人夸自己做的东西好吃,老板当然也不例外,被江逾白这么一夸,他脸上快笑出褶子,朝江逾白自夸道:
“是吧,我们的小笼包可都是手工做出来的,跟那种流水线上的可不一样,用的肉也都是好肉,养在山上的土猪,所以来我这吃东西的啊,都是老熟客,吃得放心嘛……”
“刚刚那个……我是说那位钟老板,也是熟客?”江逾白趁机问了一嘴。
“你说小钟啊,那当然咯,小钟很多年前就在我这儿吃东西咯,不过他那孩子性子闷,饭量也小,每次只喝一碗白粥,也不知道怎么吃得饱。”说到后面,老板叹了口气,“是个可怜的孩子。”
江逾白不清楚老板为什么这么说,心却紧了紧,忍不住问:“可怜?”
老板面露惋惜:“哎,你也看到了,小钟那孩子喜欢穿那样的衣服,街坊邻居难免会说闲话,久而久之,他性子就更闷了。”
“但谁会愿意变成这样嘛,还不是生活所迫,算了算了,不说了,”老板摆摆手,没再说下去,“小伙子,你吃,我先去忙了。”
老板说的语焉不详,但江逾白大概能想象钟毓会遭受什么,一个漂亮的男人,留着那么长的头发,每天穿着旗袍招摇过市,还开着那样一家酒吧。
周围的人并不一定清楚【荼蘼】的性质,但在很多人眼里,开酒吧、不管是什么性质的酒吧,本来就不是正经的营生,那开酒吧的人当然也不是正经人。
人们总是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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