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不自觉就要跟过去,又下意识顿住脚步,默默地坐了回去。
“再来一杯。”他喊酒保。
这次江逾白一口一口喝得很慢,酒保在为另一个客人调酒,江逾白问他:“那个人是你们老板吗?”
他话说的含糊,酒保却一下就明白了,笑了笑,好心劝他:“小朋友,别想了,你没戏的。”
江逾白不喜欢男人,可这不代表他会接受因此而被看扁,他投向酒保的目光带了点刺:“别叫我小朋友,我不是。而且——”他想了想说,“我没想怎么样,只是随便问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显得没什么底气。
酒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意更明显。江逾白哪里看不出对方眼底的玩味,跟着看了眼自己。
黑色卫衣加白色运动裤,脚踩一双AJ限量版球鞋。再看周围的那些男人,皮衣皮裤、粉色衬衫、紧身蕾丝、黑色西装……
江逾白:“……”
“现在你明白了吧,你就是个小朋友,大学还没毕业吧?”酒保笑道,“让我猜一猜,刚上大学?”
江逾白:“…………”
不是,但也差不多。他大二。
而酒保已经从他的沉默中猜出了答案,从旁边抓了一把八宝糖抛给他:“小鬼,看在你长那么帅的份上,哥哥好心奉劝你一句,我们老板最讨厌小朋友,尤其男大学生。”
江逾白磨了磨牙,放了句狠话:“和我无关,说了就随便问问,我不喜欢男的。”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在丢下这句狠话之后,江逾白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江逾白不喜欢那个酒保看自己的眼神,在对方看来他就是个幼稚的、无足轻重的小鬼,根本不放在眼里。
所以在回寝室的路上,江逾白发誓绝不会再踏入【荼蘼】半步,否则他就是狗。
之后一周他还真没去,刚开始是憋着不让自己去想和酒吧有关的事,后面两天是因为晚上有课。都是公共课,在2号教学楼的阶梯教室,整个年级一起上。
这种课就是为了挣学分的,很少有人会认真听,江逾白跟室友坐在很后排,组队打游戏。但江逾白有些心不在蔫,好几次操作失误,被徐瑾然嫌弃得不行。
“小白你怎么回事,刚刚根本就是在给对方送人头,看见没有,人家都在公屏上嘲笑你,谢谢你给他送分了,还叫你这个小学生好好背古诗,别偷完爸妈的手机。”周皓气到不行。
周皓也嘲讽他:“你自己说吧,对面是不是有你认识的妹子,你是不是故意给人家送分?”
徐瑾然说:“也可能是小哥哥,别忘了我们小白目前性向不明,遇弯则弯,遇直就直。”
“……?”江逾白很无语,“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恐gay。”
“那你多半就是弯的。”徐瑾然说。
江逾白:“……为什么?”
徐瑾然:“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恐同即深柜,尤其你这种恐同又没喜欢过异性的。”
江逾白:“………”
伤心了几天之后徐瑾然已经恢复正常,把那个渣男忘到了一边,倒是周清行最近往他们寝室跑得勤快,又是送吃的喝的又是送花,似乎是想吃回头草。
这回的公共课,那家伙也故意和他们坐得很近,时不时让别人传个小纸条过来。
但是徐瑾然已经不打算原谅对方,态度很坚决。
“不是。”江逾白阻止他毫无根据的猜测,转而又刺激他,“所以姓周的在求复合?”
刚刚又有一个纸团被传了过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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