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撬你墙角了。”
“我都看见了,你亲他。”闻确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焕,神色中并不全是愤怒,还有悲伤,无法言说的悲伤。
叶焕被气笑了,“我亲应忻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勾搭的他?”
“我再说一遍,我没亲他,不信你去查监控。”叶焕走过来看着闻确的输液袋,一副懒得再与他废话的样子。
闻确硬生生把叶焕拽过来,逼他与自己对视,“那你们当时在说什么,应忻怎么会突然跳海?”
“你怎么还在问我这种问题?”叶焕一到这种都会,就避而不谈,他按下呼叫铃,反问道,“遗书里不是清清楚楚地写着,他是为你而死吗?”
闻确片刻怔然。
叶焕扔给闻确一把钥匙,“按时吃药,今天三十儿,我还得回家过年,你乐意去哪就去哪。”
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下一秒,护士推着换药车走进病房。
这次不再是小荷儿,护士说小荷儿下班回家过年了,说他也可以走了。
几分钟后,闻确按压着手背的止血棉,走出了医院大门。
叶焕已经不见了踪影。
隆冬的空气寒冷又干燥,直窜进人的口鼻。
闻确坐上回家的公交车,往常挤得不行的37路公交车,今天空空荡荡只有几个人。
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今天是大年三十。
他自己一个人过的,第十一个大年三十。
窗外的商户和摊贩都闭门歇业,闻确下车后走了很久,才看见一个买菜的摊贩。
买菜的老头裹着“皮开肉绽”的军大衣,坐在马扎上,一见闻确走过来,立刻扯着嘶哑的嗓音招呼他。
“来点韭菜吧孩儿,回去包饺子。”老头边说边扯塑料袋。
闻确点头应下,伸手帮老头装菜。
“不够吧孩儿,家里几口人啊,过年了不多包点饺子?”
“两口。”闻确忍住眼中再次逼仄的泪意,强装镇定地说,“那就多买一点。”
老头咯咯笑起来,边摆弄手里的秤砣边说,“两口子啊,那我多给你们约点。”
闻确背过身去,偷偷用拇指擦去眼角渗出的眼泪,回过身却也依然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他该如何说,如何去接受,没有应忻的生活。
“卖完你这点,我也收摊了,回家过年。”老头把菜递给闻确,乐乐呵呵地收起摊来。
看着老头佝偻又瘦削的背影,闻确竟然羡慕。
他羡慕这个世界上所有没有永失所爱的人,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与否,在此刻显得尤为单薄。
闻确最后还是去了温泽里。
他听说人死后第七天,会回到曾经的家里。
如果常言是真,他不想让应忻回去看着空旷的屋子,也想给自己个念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再见应忻一面。
是人是鬼都无所谓。
于是闻确从家里拿了面和油,拿着买的韭菜和鸡蛋,走到应忻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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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八点刚过,闻确已经把馅拌好,窗外鞭炮连天,炸得人心慌。
闻确把饺子皮放下,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春晚刚刚开场,主持人喜气洋洋地说着开场词,音乐和祝福顿时响彻整个房间。
闻确走回餐桌前,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下,被拉得长长的影子落在他的身边。
“你回来了吗?”闻确边擀皮边对着没有开灯的昏暗客厅说,眼泪啪嗒啪嗒滴进饺子皮里,“回来了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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