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这套话。”院长说,“成绩单我自己会看,现在要问你的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威胁人家。”
“如果您看了成绩单,就能看到我给每一个人打得成绩都是有理有据的,绝不是乱打的。我没有乱打成绩,那我哪里违反纪律了呢?”
院长被他气得半死,刚举起来的茶杯重重磕在办公桌上。
“我现在就问你,到底威没威胁学生?”
应忻从始至终也没想隐瞒事实,既然院长坚持,他也不再顾忌这工作还保不保得住了。
“我跟于绍和张啸天说过,如果不重新把滑冰队建起来,可以看看他们期末还有没有成绩。这话是我说的。”
“你真能耐啊!”院长大吼一声。
随即把桌子上一大摞子纸全数砸在应忻脸上。
应忻来不及躲开,被砸得劈头盖脸。
“但我只是吓唬他们,我没有那么做。”
“你有证据吗?”院长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告诉我,你有证据证明你只是吓唬他们吗?你知不知道你这犯的是多大的错误!”
“我知道,我都接受。”
“你接受个屁,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看你这个副教授不顺眼,多少老师混了半辈子还没混到个副教授,你年纪轻轻,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傻成这样。现在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你先停职回去反省去吧。”
“停多久?”
“你还好意思问我停多久?”院长扶了扶额头,“你现在就在家保佑,通知你的是上班,不是开除吧!”
院长说完就把应忻赶出了办公室,狠狠地关上了门。
应忻站在门外,看着门板在自己眼前呼啸着摔在门框里。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几个月前,他也是这样把门板摔在于绍和张啸天眼前的。
现在也算自己咎由自取。
应忻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朝楼下走去。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号,明天过去,又是新的一年。
而他的假期也开始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假期。
应忻回过头去看他已经奋斗了两年的办公楼,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院长说他傻,闻确也说过他傻。
好像只要一遇到和闻确有关的事,他就总是一条道走到黑,忍不住地犯傻。
他想起Prof.曾经和他说过的一句话——
“聪明人做傻事基本都是因为爱。”
他那时还不懂这句话,Prof.警告他未来不许犯傻,他却一笑而过,总觉得自己比谁都聪明。
其实只有自己最傻。
办公楼前有两排高大笔直的杉树,直插云霄,他一直很喜欢,应忻打开手机,站在路中间拍了一张这条路的照片。
丢掉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大事,这么多年了,他经历过很多比这更严重,更可怕的事。
但是他依然不可避免地感到难过,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如果牵连了闻确,还不如当时就不做这种事情。
他踩在路边的雪堆里,于是皮鞋上被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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