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后他开始胡思乱想,如果轨迹不变,是不是就不会交集又错过。
那个夏天,他第一次知道拉普拉斯决定论,这个理论认为如果知道某刻所有粒子状态,理论上就能考解方程预知未来。
如果彗星的出现都能被预判,那是不是代表他也有可能知道闻确何时再次出现?
如果台球运动的轨迹能够被计算出来,那他和闻确交错的轨迹是不是也能被预知?
如此种种,让他最终孤注一掷,选择了数学的道路孜孜以求算尽万般可能。
直到现在,他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闻确,他却突然就信了,信了Prof.的话,总有是他算不到的。
就像拉普拉斯决定论最终被量子力学冲击,使得基于经典力学的拉普拉斯决定论在微观世界不再适用。
就像那句他曾奉为圭臬的歌词他终于听见了最后一句,“天都帮你躲,躲开不见我”。
他认命放开手,松开了闻确。
他告诉上天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但命运永远无法被预估。
就在那一刻,猝不及防间,应忻看见闻确突然伸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镜,下一秒,闻确的吻猛地落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吻让应忻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次愣住的人变成了他,力道比刚才猛烈一百倍,他变成提线木偶,傀丝另一端在闻确手里。
齿关被人撬开,闻确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勾着眼镜的手抱紧他,吻得又重又急。
一次接着一次,两次深吻的间隙,闻确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喃喃:“乱了套了”,旋即又深深地吻下去 。
应忻此刻心里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周身因为这又惊又喜的一吻不住地颤抖,从耳朵开始发热。
满脑子都是这震惊却又不可置否的事实——闻确在吻他。
“你想好了。”低哑的声音带着喘息声,断断续续地穿插在一遍又一遍深吻中,“真要跟我在一起?”
应忻被亲得喘不过气,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回应他“嗯”。
闻确扣在他后脑的手重重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放开了他,用一种应忻从来没见过的温柔眼神注视着他,语气有些无奈地说:“看着挺精挺灵的,怎么总是犯傻。”
应忻还被亲得发蒙,半晌才认认真真地说,“如果我放任我错过你,才是真傻。”
闻确注视着应忻的眼睛,又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他。
和每一步都精打细算的应忻不同,闻确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从前的他有今天没明天,活到什么地步都一个样。
他从没想过和应忻能有什么结果,自己指不定哪天从大桥上跳下去,还要应忻去给他捡肉沫吗。
所以他说狠话,说让他离自己远点,丢下一个人哭的应忻,说什么都还是要离开他,无数次明里暗里的拒绝。
他知道自己是沼泽,只要踏入就会越陷越深,最后不得脱身。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算闻确再不想正视自己的内心,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再也无法忽视应忻的存在。
大概是在他第二次被应忻领回家时,他终于在一个人苟活七年后,重新看到人生的归处,重新感受到真正的活着。
十八岁以前的他觉得,活着是驰骋在冰场,是干干净净地滑冰为国争光,是拥有属于他自己的荣光。
十年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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