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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怕自己自作多情,也怕没有。

而今天,他终于能问身旁站着的男人:“你对我到底哪来的感情?”

本以为应忻会和他坦白一些他未曾听闻的细节,又或是什么特殊难言的原因,没想到应忻只是神色黯然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他:“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第15章

“记得什么?”闻确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在高中时,应忻是一个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普通学生,尽管学习成绩很拔尖,但与人沟通好像有什么障碍似的,几乎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整天窝在摞得比他人都搞的书本里,像个沉没的孤岛。

这就是闻确能记住的关于应忻的全部记忆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想起这些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生病以后,他几乎想不起任何一个高中同学,也记不住清很多高中时候发生的事。

也只有应忻,十年后再见,闻确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他,还能对他高中的样子有些记忆,这已经很难得很难得了。

过去的事,像一汪淡水,储存在他的记忆里,他知道记忆就在那里,却无法品尝到任何滋味。

应忻的出现,他归结于缘分的偶然,有些事情很难讲清楚。比如重逢时他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比如他为什么总是不能下定决心,和应忻停止纠缠。

因为他也清楚,纠缠本身就是一种纵容,他无法停止,却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停止。

应忻用一种极为复杂地表情看了他半天,苦笑着说,“也不怪你,我高中,确实挺普通的,普通得让人记不住。”

闻确本想说一句“没有”,却发现自己此刻没有任何立场去安慰对方——他忘记的、他拒绝的、他推开的。

这样一来,他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对我?”

应忻走到窗边,将快要移到闻确脸上的阳光用纱帘挡住,然后一脸无语地看向闻确:“我还能做什么,给你治病,治好了再给你放回去。”

“就这?”

“不然呢?”

“更不行,太麻烦你了。”

闻言,应忻沉默了一会,随后认真思索,一字一顿地对闻确说:“如果你说你怕麻烦我,那不用怕,你给我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星半点的。你的病治不好,对我而言才是最大的麻烦。而且这不算你欠我的。这只能算是,我把高中时,我欠你的人情,还给你吧。”

四下无声,尽管闻确并不知道应忻说的是什么人情,他也不想再去追问,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沉默地摩挲着左手的檀木珠子,算是默认。

第二天晚上,应忻把装着要和病历单的公文包放在车的后排座椅上,转身回到他给闻确约的那家心理咨询室。

这家咨询室是他能力范围内能找到的最好的一家。即使他这个月工资昨天刚打到卡上,今天就全数转给人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约下了十次的名额。

尽管闻确曾明确表示他这辈子都不会和陌生人讲自己之前痛苦的事情,但是应忻给他看了心理治疗的账单,又告诉他不去的话也退不了一分钱。闻确最后还是一脸凝重地进去了。

此刻他坐在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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