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仍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抽烟机“叮”了一声,然后整个屋子重归宁静。
应忻端着菜走出来,哑声说:“先吃饭吧。”
闻确点点头,站起身来。转头对上了一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闻确心猛地一缩,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半晌才轻声问:“你哭了?”
“没有。”应忻把头扭到另一边,抬头看着天花板,“切了洋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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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默而无声,闻确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边,突然无奈地笑了:“应忻,你知道吗,你小时候就这样,一受委屈了就瘪着嘴看天花板,其实眼泪早就淌下来了。”
应忻不知道怎么的,也笑了。
他拉开闻确对面的椅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刚炒好的菜冒着热气,雾气从他们之间徐徐升起,让场面看上去勉强不太像审讯现场。
闻确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这个房子的隔音好到静下来听不到一点声音,就久在应忻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闻确突然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应忻听见这句话,气得脑子嗡嗡作响,差不点把桌子掀了。
“你就问这破问题?”
“不然呢?”闻确问他,“问那些明知故问的,问为什么你在学校主动找我说话,问你为什么在大雪天大半夜把我接回家,问你为什么偷偷往我家里塞钱,问为什么我自杀你那么难过?”
闻确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居然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于是他继续说:“第一次在工大看见你的时候,我以为这会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没想到命运到底还是让我们纠缠在一起。我能怎么说呢,为了做了这么多,谢谢你老同学,我们的友情还真是坚不可摧啊。我有的时候真想问问,应忻,我十年前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话没说到底,但谁都懂。
应忻想说那年的运动会,拉着他手跑的少年,想说背地替他默默出头的神秘人,想说学校走廊上千言万语的那一眼,想说他少年时最仰慕的那个人,想说这些你都忘了吗?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两行热泪掉下来,他什么都不想说。
他把菜推到闻确面前,又把筷子塞到闻确手里,然后哽咽着说:“先吃饭吧。”
闻确拿着筷子,喃喃道:“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像是说给对方,也像是说给自己。
“好好好,你先吃饭。”对方说。
这顿饭吃得格外漫长,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
青椒肉丝裹满了酱汁,被油爆得香气四溢,西红柿鸡蛋汤蛋花打得很漂亮,上面还撒了一小把葱花。
这顿饭没有洋葱。
吃完最后一口饭,闻确拿着碗和筷子径直走向厨房,没一会儿就响起“哗哗”的洗碗声。
应忻坐在餐厅里,不断地回忆着刚才闻确说的那些话,想起来心里仍然难受,满脑子想的却还是如何把闻确留下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从云禾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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