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给我?做一个,”他松了她的手,让她得以继续为他除去腰带,“在国公?府的日子你有大把的空闲时间,除了担心你的云绰妹妹和林林弟弟,也应该能分一些?,给我?吧?”
她正强做平静地为他解开长袍腰间的系带,听了此言,又忽觉得他有了一丝卑微的味道。
一定是她的错觉。
“反正晚上你也只能来我?这里,没有时间。”拉开了前襟,她又听到他补了一句。
幸而她眼下被这浴房中?的热气熏得头脑发热,即使眼中?有泪水的痕迹,他也未必能分辨出来。
解前襟另一头的系带时,她想到了那晚两人在木屋,她在意乱情迷时弄丢的、自己送给夏谦却又辗转回到她手上的荷包。
那是夏谦活着时,留给她唯一的物什。
现在,他也非要强行挤进来,如同炫耀她的归属一般。
庄令涵的心又是一沉。
虽然已是初冬,但陈定霁的织金长袍下,也依然只着了一件丝质的中?衣。
他是武将出身,自然身强体壮,若是像旁人一样穿得臃肿不堪,恐怕会引来不少背地里的嘲笑。
在解他中?衣时,她停了一下,细葱一般莹白的手指凝在系带那处,忽然前后失据。
“怎么不动了?”他却有些?不耐,“看?过?这么多次,难道还不习惯吗?”
多次?她愣了一愣,仔细一想,似乎好像并没有。
他将她从返回邺城的路上强掳回来时,在山洞中?歇脚的那晚,他当着她的面?脱了上衣,露出了结实遒劲的肌肉,那是她第一次那么认真看?他的身体。
在木屋中?时,他要她要得急,几?乎连中?衣都来不及除去,又加上那蜡烛的光线着实昏暗,她沉溺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浪欲海中?,根本来不及看?他。
还有上次在夕香院,他也不管不顾地要了她很?多次,只是她一直背对着他,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她甚至连他有没有除下身上的衣衫,都根本不知情。
可他的话?也没错。
因为上一世她在做他外室时,也的的确确看?了他很?多次。他偶尔会抓着她已经累得快要无?法动弹的手,去抚他身上起伏的线条,甚至在她因触到不该触之处而紧张地缩回手时,故意按住她不让她动弹。
只是,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多少就有些?勉强的味道,他又不记得他们前世之事,怎么会知道她对他的身体,已经尚算熟悉了呢?
她只不过?是,不想真的将自己视作他的奴婢罢了。
庄令涵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迅速除下了他的中?衣,又弯腰蹲下,替他先脱了长靴,继而是外裤和中?裤。
上一世的记忆中?,她虽然做了太子妃,但因为萧毅不能人道,他便十?分反感她的触碰,自然是不会允许她伺候他的。
这一世,她嫁给夏谦之后,也偶尔会为他穿戴,那时她只觉得那是他们夫妻二?人互相尊重?的偶尔一丝情趣,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姿态会被放得如此之低。
庄令涵不露声色地叹了一口气,咬了嘴唇,才终于除下了陈定霁的亵裤。
她闭着眼,不看?那近在咫尺的污秽,又稍稍后退了两步,一路低头,末了才补了一句:“君侯,可以沐浴了。”
陈定霁面?无?表情地看?完她做了这一切,又向前几?步入了浴池,只露出一丝不苟的头颅,和线条流利的肩颈。
浴房之内安静了下来,他只坐在浴池中?一动不动。庄令涵想了想,却又回身拿了木架上的巾子,挽着衣袖,将巾子落入池水中?,为他一点一点地擦背。
“把外袍脱掉,”许久,他冷不丁说了一句,“在我?面?前,又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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