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没有哭出?声来?;一旁的蒋嬷嬷同样心惊肉跳,虽不知丹丹究竟是因何最遭君侯的记恨,可想到自己一心向善,从来?没有亏待过庄氏一点,便也心有余悸起来?。
“我记得在?金河郡时,我们都病得昏昏沉沉,是彭楚下令,将那些已?经病死的宫女和太监们直接拖到乱葬岗的吧?”陈定?霁坐回了原位,一字一句地问道。
众人哪敢发言,生怕自己一个字说错,下场如彭楚和丹丹那般惨烈。
可陈定?霁也并不是真的想得到回应,只见他端起身旁矮几上,那杯为他倒了许久、却一直没被碰过的茶水,呷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道:“既然彭公?公?这么喜欢将同僚们丢到乱葬岗,那就把?他的尸首,连同剩下这几个,一并拖到城外乱葬岗里去吧。”
见众人不动,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昨日和今日之事,我若是再从旁人那里听到半句议论,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罢,起身,连礼都未向斛律太后行,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前厅。
***
一觉醒来?,窗外的枯枝背后已?经换成了黑夜的朦胧,庄令涵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刚要起身,手?腕却被人按住了。
是陈定?霁的声音:“不舒服就多睡一会儿?,别乱动了。”
她恍惚了片刻,才复又想起二人在?木屋中的那些荒唐事和自己答应他的话语,别过头去,不看他,又悄悄抽了抽手?。
“明日启程回长安,我已?安排妥当,你只管安心养着便是。回去之后,你就是我国公?府内专职的府医,专门为我一人医病保养。”他的语调沉凉如水。
国公?府?
光是听到这三个字,她的心便猛地一抽,整个人不由得缩了缩。
上一世害她蒙冤惨死的人就出?自国公?府,不久之前,她还?被他的亲妹妹害得差点自毁了容貌,虽然最后阴差阳错成了在?延州金河郡疫病之事的关键,但,若日日被刁难,她可不能?保证自己回回都能?顺利过关。
“国公?府上规矩众多,妾身份尴尬,实在?是不应当再往国公?府。”她往床内挪了挪,小心避开他的目光。
“嗯,”陈定?霁顿了顿,沉吟了片刻后,复道:“在?长安城东,我还?有一处别院……”
“别院不好?,别院不好?,不要别院!”听到那处,她想也不想便开口连连拒绝,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知晓这些,便急忙补了一句,“妾可以住在?铭柔阁,那里妾熟悉,又可以时常去探望那被关了许久的李氏,也不知她近来?如何了……”
可陈定?霁却明显不想顺着她的话柄,只一沉声,说道:“枝枝,你为何要说别院不好??”
自己重生之事,过于隐秘诡谲,恐怕说与谁听,都会认为是她得了了不得的癔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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