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低矮的木床和?小几,旁边放了两把矮凳。木床上虽然?铺着?被褥,却不知多久没被人使用过了;墙上挂了一张狼皮,灰白的皮毛在这烛火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
陈定霁脱下?了肩上的披风,大步上前,铺在了那个木床上。
然?后转身,从她腰身下?将?她提抱起来,她被这突然?的高?举吓了一跳,只?能尖叫一声,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手拉住她裙摆下?的脚踝,顺手帮她脱了绣鞋,然?后将?她的双腿缠上自己,微微俯身,在她耳边暧昧地低唤:
“我病了,病得厉害,小庄先生,来给?我治治病,好吗?”
第44章 木屋
直到?庄令涵被陈定霁放在了那张木板床上,她都?还没?有?想得明白,他那句“病”,究竟指的是什么。
可陈定霁却抓着她颤抖的腕子,出乎她意料地,轻轻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这是,要她把脉?
他原本的面?色尚算白皙,可长年累月的戎马生涯使他的肤色渐黑,只有?被衣襟包裹住的不裸露在外的地方,才是他原本的肤色。
这样的一张黑脸,本就不容易看出真实的状况,如今在这昏黄的光线下,“望闻问切”四个字,单是那个“望”,她就已经做不到了。
可是他的脉相?,却是她一摸便明了了的。
与她上次一样,陈定霁也中了媚药,不同?的是,他入腹的剂量,比她当初那一口,要多上了不少?。
一定是那宴席上,他的饭菜酒肉被不知不觉下了药,而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发作?,他到?底忍了多久?
可是她也无暇再思考这些?,毕竟,她现在身边既无草药也无银针,不能像她上次自解那般,尚算轻松地渡过。
眼下,能帮他解毒的,只有?她这个人?,而已。
她咽了咽口中的津液,想了许久,才沉声道:“能当着君侯的面?做怪、让君侯不知不觉吃下这害人?之物的,恐怕世上,也没?有?几人?了吧。”
她明明故作?淡定,可他的目光一直纠缠着她。
这样直白的纠缠,炽热到?使她有?些?害怕,于是,她便只能稍稍往后退了退。
想起他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和力气,若是他已服下这剂量不低的媚药,后果如何,真的不堪设想。
她已经逃了很多次了,每一次都?侥幸,没?有?让他得逞。
但显然,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过她。
她才堪堪挪动了两下,陈定霁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襦裙,轻而易举地将她拖到?了他的面?前。
她是待宰的羔羊,是砧板上的鱼肉。
喉头发堵,她连哀求,都?突然说不出口了。
“那斛律太后想用?下三滥的招数逼我就范,真是异想天开。”他的热息喷在她不知何时敞开的衣襟下、那早已颤栗的玉颈上,他的薄唇触到?那紧绷的细线,又引来了她的一阵颤栗。
下三滥?她在慌乱中猛然想到?,自己也曾用?过那下三滥的招数对付他呀,可惜那时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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