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她真的能?留在长安的皇宫中,她还是感慨于斛律太后的肚量,明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能?放心将自己留在她的身?边。
可是,这样的话?,她恐怕很难再摆脱这深宫的生活了。
她想离开齐国,想离开长安,想回到邺城,见到她日思夜想的父母和弟妹——若她真的入了这齐宫,出?逃的机会,便更是渺茫了。
可她若是真的拒绝,眼下陈定霁的虎视眈眈,她又该如何摆脱呢?
慌乱中,她不由得抬头又看了陈定霁一眼。
他没在看她,又饮下了一杯宴酒。
就在这犹豫的当头,她身?边传来了议论的声音。
有人让她赶紧接了旨意,能?从一介孤女荣升太后身?边的红人,如此恩德,她应当感激涕零,俯首接受;有人说这大齐开国百年?来从未有过女太医出?现,如今太后娘娘开了先河,也算是为大齐上下的女子做了很好的表率;也有人说她庄氏不过是借着宋国公的助力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自恃骄矜,恐怕惹人嫉恨……
而她却在考虑他。
他会不会因?为她做了太医而违背先前?的承诺,转身?杀了夏谦?这是他做的出?来的事情。
而她若不接太后的旨意,斛律太后会不会也拿夏谦的命来威胁于她?
进退两难,首鼠两端,她总是陷入这样的境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未等到她真正做出?回答,身?后却传来了另一名宫女的声音,她转头循声看去,才发现丹丹在为赵太医倒酒的时候,不小心后撤了一步,撞到了身?后路过的、刚刚去了净房小解回来的崔孝冲身?上。
这原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宴会众人大多?都酒意正浓,并不在意这样的失礼,可是那丹丹身?上却掉出?了一张颜色奇异的纸条,还碰巧,落在了崔孝冲的脚边。
崔孝冲出?于好心,便将那纸条拾起,可看着这纸条上似乎沾染了浓重的血迹,一时起了疑,便将它打开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崔孝冲的酒便霎时醒了一大半:手上的这个,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而是庄氏被?她那前?夫夏谦,以“不守妇道”为由休妻的休书呀!
现在庄氏名义上是自己的表妹,祖籍延州,家世清白?,又刚刚在这金河郡和延州的疫情问题上大出?风头,甚至还被?太后娘娘点名、要做这大齐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太医,如此关?头,这证明她身?份的休书,不能?被?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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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休书应该一直被?君侯贴身?保管,君侯为人谨慎,又怎么?会让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到这个宫女手里?
崔孝冲脑中过电一般飞快地思考,想把这休书直接塞回那宫女手中,但又觉着,应该自己收了最为稳妥,踌躇了只一下,却又被?彭楚看出?了端倪:
“崔将军这是怎么?了,只看到一个宫女掉落的东西,竟让你?的脸色如此难看?”
“我,我不过是看这纸条上沾了不少血迹,以为是什么?重要之物……”今晚喝了不少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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