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到了长安之?后,每日?却是如履薄冰。
“可是我不爱读书写?字,也不喜欢养花种草,我就?喜欢骑马打猎……要是,”斛律云绰噘着嘴,“要是真的像姑母安排的那样,这次来了长安,就?不回草原了,那以后的日?子,我要怎么熬?”
“嫁给宋国公,成为大齐首屈一指的宰辅夫人,这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事情啊。”见她小脸又染上了一层红晕,庄令涵忍不住打趣,“要是她们知?道在你口?中变成了‘熬’,该有多嫉妒?”
“稀罕是她们稀罕的,又不是我自愿的。”
“斛律小姐,莫非你有心上人?”
“那倒没有……”斛律云绰回答干脆,又撇了撇嘴,“只是,我来之?前?,所有人都跟我夸那猴,说他是什么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把我夸得好奇了,我才?同意来的。可谁知?道,那猴除了长得还算凑合外,冷得跟石头一样,有什么好?”
“那猴”……
力负千钧的“君侯”二字,在天真烂漫的斛律云绰口?中,变得如此一文不值,庄令涵忍了两次,才?终于忍住了笑意:“看来,斛律小姐对自己的未来夫婿,很不满意。”
“那猴除了又冷又硬以外,他还看不起女人,”斛律云绰越说越气,“说令涵姐姐是一介女流,根本?不配和其他那些老头子太?医一起,代表皇室去?义诊。”
庄令涵手中拨弄药材的手停了下来,这话,确实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不过,和他多相处了这些时?日?,她已?经习惯他的“稀松平常”了。但,斛律云绰的自由奔放,真的撞上了陈定?霁这面铁墙,到底是谁会服输呢?
“云绰,”她想起她的名字,突然唤了一声,“姐姐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如果姐姐喜欢,还可以叫我的乳名,阿爹和阿娘在家里,都管我叫……”
“云绰就?好,”庄令涵冲她笑了笑,“乳名除了最亲的人,是不可以随便告诉旁人的。”
“这也是你们汉人的规矩吗?”斛律云绰有些不解。
“这是姐姐的规矩。”她伸手抓了她肩上的发辫,把玩了一下,“云绰,你喜欢宋……那猴吗?”
“那猴”两个字,突然让她多生?了一丝快慰。
斛律云绰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不喜欢,不仅我不喜欢他,我也看得出来,他不喜欢我。”
她把她的辫子在指间缠了个圈,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发现,他总是看着姐姐。”斛律云绰不假思索,“我家中成了亲的几个哥哥,都是这么看着嫂子的。他们都是赢了其他的汉子,才?娶到嫂子的,所以我知?道,那个眼神呀,就?是喜欢。”
喜欢吗?他懂什么叫喜欢吗?
庄令涵的手指凝固了片刻,才?嘲弄似的笑了一声,抬眼对上了斛律云绰的鹿眸:“姐姐脸上这个疤太?难看了,那猴是嫌姐姐丢人,才?老是嫌弃地看着姐姐的。”
“姐姐,你何必自卑?姐姐的医术高超,谁又能代替姐姐?”斛律云绰又笑了,“既然我不喜欢那猴,那猴又喜欢姐姐,不如姐姐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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