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没?那么害怕。倘若真的被?发现,能与她?的情?郎一并慷慨赴死,做一对风流鬼鸳鸯,等她?的死讯传回绥州,她?那狠心的父母恐怕也要被?气得七窍生烟吧。
所以,即使是此次太后的仓促出行,当她?得知石泰勃也会随行时,她?便毫不犹豫地决定与他在宫外,继续私会。
今夜轮到石泰勃值夜,他们一早便对了暗号,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石泰勃为了掩人耳目,还假装去?外面巡视了一圈才来找她?。他甫一入了这小厢房,知道她?等他等得急了,便少了从前的许多温存,单刀直入,用行动来堵她?已经呼之?欲出的埋怨。
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刻意压低的娇喘,和声声狂蜂乱蝶的拍打?。
陌生的地点,总是能激发人体本能的猎奇之?感,月光下?的交缠让从珠有些意乱情?迷,刚要忍不住轻哼,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房门立刻被?推开,似乎床榻的另一边,又被?放了个人。
她?吓得浑身都缩了起?来,只这么一抖,来人便立刻发现了他们,厉声喝道:“是谁?”
僵持了不过刹那,她?身上?的石泰勃便草草退了出去?,抓起?了被?他们随手抖落的衣衫,堪堪挡住身体,“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君……君……君侯饶命。”石泰勃的声音有些颤抖。
君侯?从珠吃了一惊,却来不及细想为何君侯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处、那个被?他放在床榻上?的人是谁,只能硬着头皮扯了衣衫过来,勉强遮住自己。
“把衣服穿好,再去?点灯。”君侯的声音不容置疑,比这秋末的寒夜还要冷峻,从珠的心又抽了抽。
待二人慌忙又笨拙地勉强收拾好,点上?这小厢房内的烛台,她?才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君侯,以及,床榻之?上?的,不知身份的女子。
只晃一眼,她?便只能埋首听训,粗粗看来,那女子似乎穿着和她?一样的衣裳,约莫也是一名宫女。
君侯是大齐中书令,平日里除了大朝小朝,经常会为了政务入宫面见太后娘娘。虽然君侯与太后娘娘的会面从来都不允许第三人入内,但从珠对君侯,一贯是仰慕的。
一是因?为,她?听了宫中许多人提起?过君侯曾经的战功赫赫,就连太后娘娘,也是靠着君侯的支持,才能在这群狼环伺的齐宫,慢慢站稳了脚跟。
二是因?为,君侯是石泰勃的贵人,没?有他的用人唯贤、赏识提拔,石泰勃一个父母双亡的羯族孤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的。
平日里,她?只能远远仰望他,因?而并不能准确分辨他的声音;幸而石泰勃作为他亲卫,对他熟悉之?至,仅凭他开口的两个字便认出了他,否则他们二人此刻,可能已经双双携手在黄泉路上?并肩而行了。
“抬起?头来。”君侯这话是对着石泰勃说的。
“属下?,属下?石泰勃。”他舌头发颤,努力咬字却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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