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可耐。”话音未落,陈定霁却突然欺身上前,单掌撑在床榻,另一只,却捉住了她未着履袜的脚踝。
他的身形高大,即使身处黑暗,她也被他罩在了他为她编织好的囚笼里,他只需要抓她一点,她就根本无处可逃。
原来,刚刚的软语温存、好言相劝,统统都是他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想要她,随时都可以。
又何况是眼下,她药效未除,身不由己。
“家父醉心医学,本就只是粗通文墨,”她知道他的鼻息近在咫尺,努力压抑喉中难耐万分、呼之欲出的低吟,“妾贱名粗陋,脏了君侯的耳朵,妾知错,妾知罪……”
“知罪?”陈定霁的大掌在她细嫩的踝处摩挲,厚茧薄肌,极热极痒,“从前有许多人,想要借着为我送美人的机会攀附于我。但从未有谁,敢像夫人这样直白,亲手奉了下有媚药的小食供我食用。夫人既已知罪,那夫人是否想好了,要如何向我赔罪?”
她不想去想。
“君侯口口声声怀疑妾,却连续两夜夜闯妾的私人卧房,不知君侯,又到底把妾当做何人?”他单手便可将她双踝环住,跟骨并立,桀桀生疼,她的眼泪也跟着汹涌而出,“是妾无知,是妾无耻,妾愚钝鲁莽,不该算计君侯。妾自食其果,中毒太深,求君侯为妾解毒。”
解毒。
她知道,他所求的不过是这句。
“嗯,”陈定霁从喉头发出了一句,“所以呢,夫人到底要如何赔罪?”
上一世被他数次强取的耻感再度浮上她脑海,她来不及求饶,他轻轻一拉,并着的双脚便连同她一身的火热一同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偏偏药效未退,他攥着的那处,在疼痛之余,又生了些痒。
“只要君侯放过妾的夫君,”庄令涵泪流满面,“无论君侯要什么,妾都满足君侯……只要君侯放过妾的夫君……”
可陈定霁却忽然嗤笑一声,放开了她,“都这个时候了,庄令涵你怎么还不忘为你那个不中用的夫婿求情?”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偏差,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全名。
相缠两世,他才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全名。
衣衫凌乱的庄令涵朝着床榻另一侧滚了一圈,然后背对陈定霁,抓着床尾的被衾,蜷缩了起来。他没有跟上,而似乎直立了身躯,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你伺候过萧毅几次?又是怎么伺候他的?”
第21章 心火
庄令涵死死抓着被衾的手忽然不再颤抖了,就连刚刚还燥热不安的身体,也因为陈定霁的这个问句,霎那间冰凉了下来。
若这也是他的“解毒”之法,那么他陈定霁肯定是比她更好的医者。
见她呆住不再动作,陈定霁颇有些自得,他知道这话极为伤人,可他又忍不住这样羞辱她。
仅仅因为,她无论身处何地、身在何时,都没有忘记替她那个夫婿求情。
要他为她解毒,要他为她遮风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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