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亭被按死在桌子上,两只手被任尔掐到一起压在后背动弹不得,使劲耸着肩膀想要挣开:“你还没资格让我考虑。”
任尔摸着被扇的脸,看着劲儿劲儿永不服输的宋晚亭,他的征服欲被激发了个彻底,至于自己是来找宋晚亭干什么的,早忘到脑子后了。
“现实会让你好好考虑的,你刚才扇了我一巴掌。”
宋晚亭浅色的瞳孔慌乱的晃了下,一张嘴还是一点不服软:“不用你提醒,打的就是你。”
任尔被这个回答气的吸气声都重了,冷笑一声:“好好好,那我现在就要还回来,我打你哪里好呢?”
狗狗眼在宋晚亭身上梭巡着,故意道:“打脑袋?打出外伤还好,但要是把宋总打傻了就不好办了。”
宋晚亭吞咽了口口水,他活了33年唯一一次挨打,就是那晚救任尔那次,那些人的拳头和脚不分个数的招呼过来,几乎遮盖了他全部的视线,堵死他的退路。
之后他做了好几次噩梦。
尤其是那一棍子打断了他手臂的骨头,那种钻心的疼,没少让他偷偷掉眼泪。
他怕疼。
怕挨打。
那时的恐惧上来让他额头上都出了冷汗。
任尔看不到他的脸,还在吓唬他:“打后背,但是骨头断了容易插。进什么心肝肺里,估计没到医院人就凉了……”
“打腰,腰可脆弱,要是把宋总打瘫了,以后可就没有幸福生活了。”
宋晚亭眼底闪过浓重的委屈,死咬着嘴唇,不给自己开口服软的机会。
任尔忽地俯身贴到他耳朵旁,狡黠的笑声像是只雀跃的鸟儿飞进他的耳朵: “所以还是打屁股吧,肉厚抗打。”
坚持了这么久的宋晚亭再也绷不住了,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却忽略了他和任尔的距离,几乎都要亲上。
“你敢!”
他眼中的委屈忘记了藏起来,被任尔瞧了个正着,心猛的揪扯了下,他却有些分不清是这样的宋晚亭让他良心发现,还是这样的宋晚亭让他兽。**发。
脑子虽然捋不清楚,但实际行动说明了一切,视线缓缓落到宋晚亭微张的薄唇上:“那晚我亲了你是吗?”
宋晚亭注意到他的视线,嘴巴一抿就藏起了唇瓣。
这个小动作就像小爪子在骚刮任尔的心,弄的他刺挠的,这个老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可爱。
他掀起眼皮,仿佛要看进宋晚亭的眼底,把他看透让他再也没有秘密:“你说昨晚你因为喝醉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所以你昨晚亲了我?”
“你不是知……”宋晚亭突然顿住,仿佛被掐住脖子没了声音,嘴巴嚅动两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明白了,完全搞错了!
任尔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事,他和自己要说的也不是昨晚的事。
所以他不但自爆了昨晚的事,还把之前那一晚一齐说了。
脑袋有点晕眩,气的或者被自己蠢的,他宋晚亭居然蠢到这个地步,他难以接受。
任尔见他沉默那就是默认了,所以自己的初吻早就没了,还是没在了宋晚亭身上,而且俩人还亲过两次,他却一点印象和记忆都没有。
可宋晚亭却全都知道,感觉很亏。
而且和宋晚亭亲嘴是什么感觉?他又会是什么样子?
不由得想象了下,很快他就觉得口干舌燥,抓着宋晚亭的手不禁用力了些,脑子这时候转的倒快:“所以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所以你欠我一个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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