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扶额,整张脸上就一个字——愁。
盯着任尔足足看了五分钟,表情不断变化,最后一脸决绝的绕到副驾驶那边,咬牙把任尔从车上拽了下来,摇摇晃晃的进到房子里,把人扔到沙发上。
脸色煞白的托着被卸掉的那只手,去到厨房找到一次性手套。
一脸沉重的回来,戴好手套,抽出湿巾,在沙发边上蹲下,哆哆嗦嗦的扶起小任尔,仔仔细细的开始清理。
他要做到一点痕迹不留。
让今晚的一切成为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清理完后就觉得很憋气,他活了33年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恶狠狠的掐了小任尔一把,昏睡中的任尔疼的躬起了身子,发出痛呼,他这才觉得爽快了点。
把一切都整理好,摘掉手套刚要喘口气,门铃响了。
他有点疑惑这么晚谁会来他家,来到门口向智能猫眼看去,姜眠的一张脸贴在上面还笑嘻嘻的。
他的脑袋有一秒钟的死机。
姜眠为什么会来?
他看到姜眠举起了电话,紧接着他的手机就响了,慌乱的接通电话。
“亭哥,离老远我就看到你家灯开着了,还好你没睡,我和朋友玩完了,怕我妈查岗,我今晚在你这借宿一宿,我就在门口呢。”
宋晚亭抿了下嘴唇,是天要亡他?
“亭哥?”
“好,你等一下,我给你开门。”他语气平静的挂断电话,急匆匆跑回沙发边拽起任尔,脑袋里飞速盘算,姜眠要在他这里住,把任尔放在哪里安全?
抬头向二楼看去,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顾不得手上的疼,把像死猪一样沉的任尔扶到了二楼,扔进了他的房间,只有这间房,姜眠起码进来前是需要敲门的。
还不大放心的用被子把任尔蒙上。
自己又非常不容易的换了件高领衫,挡住了所有痕迹,脚步急促的跑下楼,在门口深呼吸了两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这才开门。
姜眠一看到他就瞪大了眼睛,目光探究:“亭哥,你嘴怎么肿了?”
宋晚亭装作不知道的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思考一秒后了然一笑:“应该是晚上吃的火锅有点辣,你知道的,我不能吃辣。”
他从容的请姜眠在沙发上坐下。
姜眠点点头,觉得新奇:“亭哥居然会吃辣汤火锅。”但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眼睛定在宋晚亭的手上。
“亭哥,你手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有点扭到了,不打紧,我正要给我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叫他过来看看。”
宋晚亭回答的那叫一个迅速且滴水不漏。
“那亭哥你赶紧打电话,不用管我。”姜眠担忧的看着他,亭哥居然也有这么毛毛躁躁的时候。
宋晚亭一边打电话一边去到厨房,给姜眠拿了瓶喝的,他现在神经高度紧张,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上,以至于善于观察的他没注意到姜眠开心的样子。
医生来的很快,让他忍着点疼,动作利落的把他的手腕给推了回去,提醒他最近这只手腕最好少活动。
送走了医生,宋晚亭连忙催促着姜眠去休息,他也终于回到了房间,看到在他床上睡的香喷喷的任尔,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来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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