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主任他……有点事,你找他有急事吗,我去转告他。”
“他去做什么了?”方宜直觉不对,“手机怎么会放在你这里?”
哪怕是上手术,手机也应该在置物柜里才对。
“他、他去……”李栩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主任刚刚下门诊低血糖晕倒了,在办公室输液……他手机落在诊室了。”
方宜心里“咯噔”一声,急得立马打车去了医院。
她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别再出意外让他反过来担心自己,可路上还是冒了一层薄汗。
赶到心外科办公室门口,她直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办公桌旁的输液架。
屋里灯光昏暗,窗帘半敞。
平时总是万事都能解决的男人仰靠在椅背上阖眼休息,眉头紧蹙着,脸色苍白得厉害,显得那样疲惫、孤寂。
没有下属会不敲门进来,郑淮明闻声掀开眼帘,朦胧的视线聚焦,看清是方宜的那一刻,下意识想要坐直。
可他挣扎着晃了两下,竟是一时难受得起不来身,用力抓住扶手的骨节泛白,输液管瞬间回了一段血。
“别动!”方宜忙不迭上前按住他的肩,“你躺着。”
郑淮明连白大褂都没脱,衬衣一片皱乱,像是被施力揉过。他心中焦灼,嗓子干哑到只剩气声:
“你怎么来了……”
“打车来的,没开车,很安全”她柔声尽量说得简短、明白,让他放心,“我是从后门直接绕到行政楼的,没经过急诊,一路上都戴了口罩。”
郑淮明听完,眼见她确实好好的,气息才稍稍缓了一些:“我没事……就是午饭没来得及吃,有点……低血糖。”
嘴上说着没事,可人冷汗涔涔地陷在办公桌后,已经快要虚脱,半晌连腰都直不了。
方宜哪里相信只是低血糖,抬手去检查输液架上挂的药水。
一袋是葡萄糖,另两袋她再熟悉不过——解痉和止疼药。
郑淮明想阻止却有心无力,难耐地闭了闭眼。
她心中酸涩:“是不是不止今天一次了?(BAut)如果不是电话恰好被李医生接到,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
他艰难地摇摇头:“偶尔……”
“你实话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就去找李栩,找周思衡!”
这一次,郑淮明默然不答,呼吸重了几分。
方宜了然,眼眶一下子红了:“现在才四个月,还有六个月呢,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你总是说,让我别让你担心,你这样又让我怎么放得了心?”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哭得格外伤心。
这个时候最是不能情绪激动,郑淮明面色一白,强撑着起身牵住她的手:“别哭……对不起……”
初夏的天气,他掌心湿冷刺骨,急切地覆上来,却连握住的力气都没有。
方宜心里更难受了,抽噎得停不下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前两年多不容易才养好一点的?”
“对不起……最近换季才有一点不舒服,真的没事……”
看着她晶莹落下的眼泪,单薄的肩头耸动,郑淮明心脏就像被捏碎了一样疼,担心到了极点,生怕有什么闪失。
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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