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你见谅。”方宜耸耸肩,微笑道,“你现在信了吗?我从来没和沈望结过婚。”
郑淮明闭了闭眼睛,唇色惨淡,怀着最后一丝执拗:“那你……怎么证明你和他在一起了?”
方宜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眼帘微抬:“我犯得着向你证明吗?你还不明白吗?我拒绝你,单纯是因为我爱上了别人,至于我和沈望的感情——就和你没关系了。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别再徒增麻烦。”
郑淮明的眼神近乎绝望,如一汪冷潭,毫无生气。
他没有正面回复,几近客气地轻声问:“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吗?”
“请便。”
方宜点头的瞬间,郑淮明已经踉跄着回身,大步迈进洗手间,抬手落了锁。
狭小的空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黑。冷汗争先恐后地涌出,径直滴落在水池里,郑淮明撑住洗手台的边缘,一手大力地拉扯、揉捏着胸口的衬衣,氧气却怎么都无法进入胸腔。
上腹的疼痛愈演愈烈,他双手一齐按压进去,痛得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不断地呕逆着,什么都吐不出来。
方宜今日的话打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原来在他独自期待、自我折磨的时候,她早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哗哗的流水声中,郑淮明低低地笑了,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他活在这世上,不过是受人厌弃、怨恨。也怪他奢望太多,所求太多,竟幻想过自己能得到幸福。
痛到了极致,那瓷白色洗手台的尖角闯入视线,如恶魔般吸引着他。
郑淮明鬼使神差地弯下身,将上肋间最柔软的地方,发狠地顶了上去——
坚硬的尖角深深地穿透,几乎触到了脊梁,从指尖到脚底,如触电般的电流闪过。一瞬间连痛觉都消失了,他眼前一黑,仿佛灵魂都被猝然抽走……
然而,下一秒,疼痛就如潮水般加倍涌来,将他整个扑灭。郑淮明连一声痛吟都无法发出,哽在喉头,身体猛地瘫软下去。
胸腔里忽然涌起一股灼热,他狼狈地抓住洗手台,抵着胸口吐了出来。<(pNxM)br />
这一口带走了闷滞,疼痛似乎也趋于麻木。郑淮明眼前明明灭灭,只见白色的水池中,漩涡卷起一抹鲜红……
似乎早有预感,他用力低喘了几下,捧起冷水冲掉脸上的汗,也冲净嘴角的血迹。
自从郑淮明进洗手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里面除了哗哗的水声,再无其他声音。
方宜等在门口,报复的快意略微冷静下来后,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愈发难安。她几次想抬手敲门,却又碍于情面,无法开口。
突然,卫生间的门从里打开,郑淮明抬步走了出来。
只见他脸色如纸一般惨白,发丝湿淋淋的,目光略有涣散,久久才聚焦在方宜脸上,却是笑了一下:“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方宜微微皱眉,打量着郑淮明。一码归一码,她觉得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能行吗?我叫周思衡来接你。”
郑淮明转身朝外走去,步伐比上来时稳得多:
“没事,喝了点酒,吐了就好了。”
方宜眼见他确实有所好转,走出来这一路腰身挺直,也并未再抬手按着胃,半信半疑道:“那叫代驾吧,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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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自己就是医生,会照顾好自己的……”郑淮明白着脸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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