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床、书桌和衣柜,没有再多一样家具,台面上也没有任何私人物品,干净得好像样板间。
打开卧室门,客厅里竟传来一阵食物的香气。郑淮明身穿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侧对着她站在晨光里,他背后的落地窗映着天空和北川忙碌的早晨。
“醒了?我正想叫你。”他闻声抬头,笑意自然,“牙刷和洗面奶我放在卫生间了。”
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饭,有粥,豆浆,油条,蒸饺,茶叶蛋,摆得满满当当。
方宜站在原地,脸颊微微发烫,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微妙,就好像……他们本就是恩爱的夫妻,就好像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
可随着见到郑淮明的脸,又有零星记忆涌入。昏暗的轿车里,她抓着他的手贴上脸颊,冰冷与灼热交织……她用力地搂着他的脖颈,一再锁紧他的胸膛,两个人紧紧相贴……
方宜唰地脸红了,钻进了卫生间,用凉水拍打着两颊。她的酒品就这么不好?怎么会做出这些事?
她在卫生间待了太久,敲门声响起,传来郑淮明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是不是缺什么东西?”
“我马上出来。”
方宜扭开门把手,一下子差点撞在他身上,慌忙后退一步。
郑淮明私下很少穿白色,今日的白毛衣显得他愈发温文尔雅,显露出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身形。目光落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昨日的画面不禁让她懊悔。
方宜的耳朵很烧,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那个……昨天晚上我……”
“昨天你喝醉了,是都忘了吧?”郑淮明了然她的顾虑和别扭,敛去眼底的失落,“没事,你醉了也很乖,直接睡着了,什么都没做。”
郑淮明不想方宜因此有负担,不如全当忘了。他心里清楚,尽管再留恋不舍,昨夜的所有暧昧、温暖、炽热,都不过是醉后的镜花水月。
“是忘了……”方宜顺势说道,稍许安下心来,“麻烦你了。”
“昨天你钥匙没带,家里又没人,只能先带你回来。”郑淮明绅士地温声解释,“你放心,我一夜都在客厅睡的,没有进房间。”
明明他发了疯地想和方宜发生些什么,却不得不设身处地地考虑她的清白和自尊,一字一句都在残忍地摘开关系,将一夜温情描述成不得已的客观结果。
方宜点点头,不敢看他,坐下闷头喝着豆浆。
郑淮明只是看着她吃,一口未动。方宜疑惑地抬眼,竟在他眼底感受到一丝沉重。
他轻声问:“你早上醒来,有没有看到沈望的未接电话?”
听到这个名字,方宜脑海中“嗡”地一声,她的手机在哪里?顾不上吃饭,她跑回卧室,终于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耗尽了电的手机。
她插上电,重新开机,沈望的二十七个未接来电映入眼底。从昨夜十一点,一直打到了凌晨三点!
见到方宜的表情霎时难看,郑淮明脸色也渐渐白下去。
“你怎么知道他给我打电话了?”她一时急切,声音也扬高了些。
郑淮明指尖紧攥,深深嵌入掌心,他勉强笑了笑,安抚道:“他找不到你,给我打电话了。你……你放心,我告诉他你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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