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连忙把水龙头关上,三个人都被淋了一脸的水,对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失误,失误……”沈望不好意思地笑。
苗月觉得好玩,笑嘻嘻道:“你拿东西敲它,水龙头生气了。”
方宜也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苗月把水擦干净。她挡了一下,除了头发上的水珠,基本没有湿,倒是沈望,脸上湿淋淋的,全是水。但他手上都是灰和铁锈,只能拿袖子艰难地蹭了几下:“你帮我擦擦。”
“让你小心点。”方宜眉眼弯弯,轻松的氛围下,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去帮沈望擦脸。
指尖捏着纸巾触到沈望的脸上,薄薄的纸吸去了脸颊的水珠,随着动作左移,是他的鼻梁和嘴唇……方宜后知后觉有些别扭和生涩。
她能感觉到沈望眼帘微垂,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面对面站着,这样的距离好近,他们相熟这么多年,都是朋友间的互动,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沈望的长相是硬朗大气的,眉骨很深,略显痞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嘴唇干燥而略显粗糙,却透着一股历经风霜的成熟。
越来越靠近嘴唇,方宜的手怔怔地停滞,不敢再往前……
沈望似乎也意识到她的为难,他笑了一下,替她解围:“哪里有脏东西吗?”
他一边问,一边飞快地用满是脏灰的手直接去抹下巴上的水,直接留下了深深的两道灰迹,看起来十分滑稽。
“啊呀,手脏!”方宜反应过来,去阻止已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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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月哈哈大笑:“哥哥成大花猫了!”
沈望往镜子里一照,也笑出了声:“哟,还真是。”
三个人笑成一团,方宜肩膀耸动着,随手拿皮筋挽起的头发散开来。她弯腰去捡皮筋,却忽然察觉到一束目光。
抬眼只见郑淮明站在院子另一头的屋檐下,远远地注视着她。无数雪花从中间飘落,纷纷扬扬,身后是忙碌着调试设备的医生,而他独独看向这里,眼神如此清冷、冰凉。
方宜一怔,装作没有看见他,回过头去。
沈望和苗月依旧玩闹着,他伸出沾着脏灰的手,去逗苗月,要往她脸上涂,小女孩笑(ZNYC)叫着不要,去推他的手。这一刻,方宜心头忽而一暖,再次弯了嘴角。
水龙头排查一番,是阀门的接口断裂了。
用不成水,就没法打扫屋子,沈望当即要出去买来换上。可如今下着雪,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商店有多远。
方宜朝门外望了一会儿,便见一个少年包裹得严严实实,在雪中用力地瞪着自行车,朝这边驶来。
“你好!请问你知道这附近五金店在哪里吗?”她喊道。
那少年本都骑了过去,回头盯着她看看,又盯着门牌号瞧瞧,迈下车退了回来。他拉下将鼻子都遮住的厚厚围巾,露出一张约莫十四五岁黝黑的脸:“是你们租了李阿婆这里的院子?”
方宜也不知道这屋主是谁:“我们是租了这里。”
谁知,少年竟一下子乐了,目光炯炯有神:“你们就是北川来的大导演?阿婆说了,你们都是帮病人治病的好大人!”
方宜连忙解释几句,他们只是拍摄纪录片云云,但少年丝毫没有听进去,倒是豪爽问:“你们要去五金店做什么?”
“房里的水龙头坏了,我们要买一个新的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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