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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追了出去,跟着病床往手术室的方向跑。寒冷空荡的走廊上,飞速转动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她从没觉得这条路有这么长、这么冷……

即使是分秒之争,就连护士也觉察到郑淮明不对劲,不禁担忧问:“郑主任,需不需要我叫刘医生来?”

苗月心脏的情况非常复杂,即便是平时,这台手术也只有郑淮明最有把握。

“我来。”他拒绝得干脆,随即轻声念几个字,吩咐道,“去拿来。”

是某种药品的简称,方宜听不懂。但只见护士眼里明显有了慌张:“主任,我还是叫刘医生吧!”

郑淮明不再多说,声音低哑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去。”

护士看了方宜一眼,欲言又止,匆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手术室近在眼前,感应门缓缓向两边退开。门口的医生将方宜拦住,她的腿已经软了,猛地停下,差点膝盖一弯摔在地上。

她只能看着苗月的病床渐远。

“郑淮明。”方宜无助地哽咽,“你一定要……”

——救救她。

十分钟前,她还厌恶着他的过界,气愤着他的虚伪。

但此时,他又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依赖。

方宜的声音不大,哭得词语不清。

可郑淮明偏偏听到了,手术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回过头,深深地对上了她的目光,没有说话。

鲜红的“手术中”亮起,方宜瘫软在铁椅上,流干了眼泪,默默地祈祷。

透过六楼开敞的窗子,夜空中是绽放的朵朵烟花,五彩绚烂。可此时也有一条鲜活的生命,本是如花般绽放的年纪,却面临着无可逆转的衰败……

半个小时后,沈望匆匆赶到,他来得太急,羽绒服里露出毛茸茸的深紫色睡衣领子,短发也半翘着,实在滑稽。

可方宜看到他从远处跑来,心里是难言的踏实,眼眶微微湿润。

“如果不是佩佩告诉我,你还准备瞒着我?”沈望气喘吁吁,零下的温度,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满眼疼惜,“进去多久了?”

方才,他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手术室门口,心里是说不清的难受。

“差不多一个小时。”方宜勉强弯了弯唇角,“都说了你别来,除夕夜,你在家陪陪叔叔阿姨……”

沈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故意玩笑道:“我也很担心苗月,不是来陪你的,你可不许往自己脸上贴金。”

方宜了解他的性子,感激地笑了笑。

夜已沉,这一坐,便是四个多小时,“手术中”的字样始终亮着,病危通知书一张又一张地递出来,心高高悬起,没有一刻落下。方宜身心俱疲,这跌宕起伏的一夜,身体已经劳累到了极点,神经却一直紧绷着。

沈望心疼道:“你睡会儿吧,别把自己熬坏了,等苗月出来,我会喊你的。”

方宜摇了摇头,嘴唇已经干涩得出血。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明明几个小时前两个人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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