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恩走了进来,他来得很匆忙,身上还穿着军装,他见林若棠醒过来,也由衷地高兴。
“我是来告辞的,我要上飞机了!”
谢无畏和林若棠都看向他,孟亭恩收到消息,要继续潜伏,现在要坐飞机去岛上。
林若棠神情凝重,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孟亭恩了。
见气氛凝重,孟亭恩笑了笑,
“别拉着脸了,至少我们还活着。”
孟亭恩离开了,坐上去机场的车,在上飞机的时候,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的城市,到处都是灰扑扑,这是他奋斗多年的地方。
现在他要换个地方继续奋斗,脑海里还闪过一些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
他潇洒地甩了一下披风,转头登上飞机。
林若棠伤很重,差点救不回来,短时间内不能动,还要在医院卧床养病。
谢无畏也受伤了,也需要休养。
林若棠转动脑子,警惕地看了一下,摸着头上的纱布,
“这个医院…”
“这个医院大部分都是有我们的人!”
谢无畏每次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紧紧盯着林若棠的脸,一眨不眨,生怕下一秒这个人就不见了。
谢无畏守在林若棠病床边,两人养起来伤。
就在一九四九年一月十五号的凌晨,医院外面传来骚动的声音。
谢无畏和林若棠惊醒了,两人要养伤,医院把两人放在一个病房,好彼此照顾。
谢无畏小心地打开窗帘,露出一丝缝隙,只能看到微弱的光芒。
林若棠也睁开眼睛,她看向墙上的日历,赫然写着十五号。
她从病床下来,激动地一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更多声音传过来。
“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响起号角的声音,
“嘟嘟嘟嘟……”
林若棠眼眶含泪,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探出头去,看到几个人影,手持红旗,骑在马上,踏着破晓,飞驰在道路上。
“解放啦!”
接着是震天响的声音,是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呐喊声。
林若棠紧紧抓着窗户,指着外面,看向谢无畏,一句话都说不出!
谢无畏像是憋着一口气,忽然吐了出来,
“天津解放了,北平就快了!真的快了!”
林若棠听到外面传来收音机的声音,她和谢无畏走了出去,听到字正腔圆的播音员在广播里播着,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就在一九四九年的一月十五日,天津解放了…”
而好消息不断,一九四九年,一月三十一日,北平和平解放了!
而林若棠和谢无畏也转移到了后方,见到老朋友老上级白术。
“你们终于回来了!”
“鸟儿怎么能不知道回家的路呢!”
林若棠笑嘻嘻说道,白术的目光在林若棠额角停住,那边有一条细小的疤痕,当初那白净的小姑娘,脸上不仅有了风霜,还有了一些战斗的勋章,嘴唇动了动,
“安全回来就好!”
白术眼眶发红,紧紧握着两人的手。
林若棠回到后方安排的地方住了下来,还见到冬生,林若棠诧异问道:
“冬生,你爹呢?”
“爹去执行任务了,他说明年春天会回来看冬生,他还给冬生找了一个新爹!”
冬生身后的男人,憨厚地摸着头发,他眼睛有一只不见了,还戴着眼罩,走路也一瘸一拐,正是当初的交通员刘大奎。
他当初护送文件,被敌人打中眼睛,他靠着一双腿,硬生生走到目的地,他的腿也走废了。
“爹说,他也是我爹,我名字还是他取得…”
冬生害怕戴着眼罩的刘大奎,觉得他瞧着吓人,他怯生生看了刘大奎一眼。
林若棠笑着摸着冬生脑袋,
“我知道啊,当初你生病了,就是他抱着你去医院…”
冬生转过头,歪着头看向刘大奎,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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