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倏然十几载。
秦诏再假意唤他父王,他却听懂了那句的弦外?之音。
秦诏在权力之下,心甘情愿地?为他俯身,叫那光明正大?得来的“爱”,也再经由他的手。唯有如此,方才能叫帝王安心。
只不过,那时候,暗流涌动?;如今,争锋却放到了明面。
“秦诏,你拼命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归顺,心甘情愿吗?”
那话来得莫名其妙,然而秦诏却懂他的口是?心非:“燕珩,我的心,我的爱,我的身子,乃至我打下来的江山,都是?你的。”
“什么?心甘情愿不心甘情愿的?守在你身边,是?我的恩宠。”
“如今,我就只求一样。”秦诏道:“求你的承认。燕珩,别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实?在是?,一天都等不了,你今日若不肯承认,那我就只好?自?己说了。”
燕珩睨了他一眼,唤他跪到跟前儿?来,然后掐住他的下巴,柔柔地?吻了一会子,仿佛自?那缠绵的纠葛中,他体会到了二十岁秦诏归秦时的急切。
确实?许久了。
燕珩吻足了,才放开他,轻笑道:“好?。寡人依你。”
“真的?”
“自?然。”燕珩站起身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唇,又替他正了下发冠,才缓声说道:“今日,便?随寡人,一起上朝吧。”
秦诏微怔:“可……”
燕珩走在前面,轻轻笑:“怎么??秦王不愿意?”
“愿意,我自?然愿意。”
秦诏不敢并肩随行,只跟在他身后。
走在秦宫的廊檐之下,两目苍茫风雪坠落,冰冷吹不进心里?,秦诏抬眼,望着?燕珩的背影,微微失神。帝王冕旒随着?行走的优雅姿势而摇晃,莫名叫他眼热、浑身都热起来……
万事初定,交还权柄,他仍叫自?己随他一起上朝,那是?什么?意思呢?
燕珩那样看中名声,却说今日依了自?己。
燕珩那样握紧权柄,帝王多疑,敏锐,不肯分一寸,今日却叫他随着?一起上朝。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仿佛那一刻,他竟能与燕珩最爱的权柄相提并论,秦诏心里?喜得都乱了。
似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太过热烈,燕珩忽然停住脚步:“秦诏。”
秦诏紧张地?停住,不知是?等着?他反悔,还是?等着?他开口,将自?己撵走。那会儿?,他心里?有主意,无论燕珩怎么?决定,只要宣布成婚,他都不要紧的——不过是?躲在他身后,那也无妨。
却不承想,燕珩只是?轻轻一笑:“我的儿?,过来,靠近些。寡人手有些冷,你过来,帮寡人暖一暖……好?不好??”
秦诏怔在原处,不敢动?。
燕珩却弯起嘴角,伸出手来……
被人牵住手,阔步往大?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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