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对手,是我敬仰的“敌人”,是我所畏惧的“天子”。
因为你有太多机会可以杀我,却不肯动?手。你从不会羞辱我,反倒纵容我、赐我例外和恩宠。所以,你是我所爱慕的“父王”,是我甘愿献予权柄的主人,是我的燕珩。
仿佛是燕珩在恩赐中,驯养他。
因而?,燕珩笑了。
他给的,不全是爱,有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更加危险迷人。
秦诏被他养得那样好,只可惜,在床上不听话。
但偏偏,那样的挑衅和放肆,不断挑起主人的征服欲。他越是不听话,燕珩越想扯动?手中的绳索。他在起伏颠簸中唤他的名?字,那绳子,纵将人勒到窒息,秦诏也不肯停。
这样紧紧地纠缠中,仿佛分不清,谁输谁赢。
“说得好听话太多了。”燕珩挑了挑他的下巴,要他仰起头来,笑道:“寡人现在都不相信你。说到底——你爱什么?”
秦诏见他戏弄自己,遂恶狠狠地扑上去,咬他的唇瓣和耳尖:“爱什么,你不知道?燕珩,你每一晚叫的时候,都知道我爱什么——我就爱,听你的声?音。听你求饶。”
燕珩别过脸去,轻笑着骂了一句:“你这混账,再?说得这样下流,真要挨两个巴掌。”
下流不下流,秦诏也顾不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时期,也没叫人抱够,他总想骑坐在人腿上,闹着跟人讨骄:“燕珩,迁都之后,年初三月,咱们就成婚,可好?”
“不行。”
秦诏急了:“怎么不行。你该不会是……白睡了却不想承认吧?你都将我宠幸完了,却不给个名?分,这样可不算讲规矩。”
燕珩道:“寡人没有。”
“没有?”秦诏恶劣挑起唇来:“难道,你想叫我出去说,天子没宠幸我,是我宠幸了天子?反正这些天来,仆从、侍卫,没有一个不知晓的,你若不承认宠幸了我,那倒好呢。”
燕珩被人噎住:……
他脸色不自在,轻呼了口气,方?才能把被秦诏“折磨”的那些记忆压住。他开?口说出来的话,委婉:“纵算寡人宠幸了你,那姻亲诸事,也并非儿戏,需从长?计议。”
秦诏道:“迁都那样大?的事儿,你都不从长?计议,赏我这小小的秦王一个名?分,倒又要推三阻四了?”
“你若不说,也好,反正我自会去跟人说个明白——明日,我便宣布,咱们二人年关便要成婚。”
燕珩挑眉:“你敢?”
“我怎么不敢?”秦诏道:“你还不知道吧?我的起居官,每日上朝,都要将咱们二人的恩爱先念一遍呢。”
燕珩愕然:“什么?”
——“上次,相宜在那里说三道四。我因不爽他那样,又不知道还有多少臣子心?中也这样想的,我便撵着德元,告诉起居官,要做些什么。现在,人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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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使劲藏,秦诏就憋不住地往外抖落。
这二人,折腾半天,竟全给对方?使绊子。
燕珩气得磨牙,一时间,又为秦诏的肆意妄为而?无可奈何,他自己养出来的最顽劣的小子,打?不得骂不得,偏偏又爱闯祸。
“燕珩,成婚——求你了。我实在一天都不想等。”
燕珩睨他:“两年之后。”
秦诏摇头:“最迟年底。要不然,我叫他每天多念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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