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秦诏听明白了!但?喜悦来得太?猛烈,那?眼泪就止不住地滚。
燕珩“昭告天下”,宣布与?他断绝父子之情,竟是为了两?个?人的相守,名正言顺。
瞧见他哭得这么伤心,燕珩被噎住了——“怎么?你又不愿意了?”
“我、我当然?愿意。”
秦诏只是没猜到。
他不明白为什?么燕珩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叫他喘不过气来,又喜又忧,梦幻似的,全然?不信。
那?位总是这样强势——想罚便罚,想杀便杀,想赏,便赏。
如今,燕珩将他日思夜想、辗转反侧搁在心底惦念的东西,就这样轻飘飘地赏出来了。无怪秦诏那?样的反应:没有人敢信。
“你为何……”
燕珩点着他的唇,哼笑道:“寡人愿和秦王喜结连理——为了两?国之生民,难道不好?”
当然?好。
秦诏猛地扑上去,开始狂吻。那?些天积压的想念和郁闷尽皆被驱散。尽管他还有些隐忧,怕燕珩用的是美人计,但?这会儿?,反倒顾不上了。
嘴角和舌尖被人咬破了。
氤氲的血痕,又被秦诏缓慢地舔舐、吮吸干净——“我只是太?开心。燕珩,你不仅不杀我,还要娶我。”
燕珩揉着他的唇瓣,那?神色沉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
——总不能喂得太?饱。
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将小崽子,喂足才好。
秦诏忍不住去吃他的手指,而后是他的下巴,被人扒开一寸的衣衫,露出光洁的肩头。那?尖牙利齿,仿佛不知?疲倦似的,在人身上,刻在一道又一道血红的痕迹。
燕珩轻声嘶了口?冷气,强把他扯开,那?神色好笑:“再这样咬人,寡人照样要剥你的皮。”
秦诏便凑上去,安抚似的舔那?伤口?。
燕珩道:“只说娶你,却没说,只娶你——”
秦诏不服气,才要跟他闹,但?燕珩已经笑着将人拉开距离,站起身来了。
这位帝王,仿佛找到了答案。
你是谁?
你是天子。
他站定在原处,迎着灿烈光色,含笑侧转过脸来,问秦诏:“寡人是谁?——”
秦诏乖乖答:“是……天子。”
他又补充——“还是我夫君呢。”
燕珩哼笑,阔步出殿门去了。仿佛“天子”这两?个?字儿?,反倒成了他的钥匙,是将那?千万斤重的锁链轻轻扭开的关键。
再之后,他去祭拜燕正。
在诏旨宣告天下之后,他如释重负;望着那?个?乌青的牌位,连手心,也?濡湿出一点水痕。
“父王,您说得对。”
“我现在,是天子。”燕珩缓声开口?,神色坚决而镇定。他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寡人是天子,所以,不允许您,命令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