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问的,仿佛不知情。
秦诏道:“正是,奔赴五州的那十万兵,正是给她预备的。她亲自领兵,往日的身手恐怕不够用,我唤人与她陪练,叫她多结实几分?,就算不上阵杀敌,留着自保也好。五州之地,人事繁琐,保命的法子还是得?学,以备不时之需。”
燕珩诧异:“那十万兵,给她?”
“燕珩,我对她有信心。”秦诏道:“虽说……她没有亲自号令兵将,可这些年?来,她跟着我四处征战,也算学得?一二?。打仗,未必只靠勇武,她有心性,有计谋,应当不错。”
燕珩笑问:“在虎狼环伺的五州生存,并不容易。你自说信任她,恐怕是将人往虎口里送。”
“这有什么?我自打仗流得?了血,她也流得?!”秦诏笑道:“她猛起来,比我还心狠,你可不要‘怜香惜玉’。若实在想怜惜——就只怜惜怜惜我吧!”
燕珩睨他,无奈笑道:“那便不说她了。只说另一件事,正是关于?你的。”
“什么?”
“今日,寡人听得?燕臣所提,四海之中,正有些人对你怨怼,兴许是旧臣部下,抑或流落在外?的宗氏子弟,你该小心提防,若哪里查出端倪,当……斩草除根。”
秦诏迟疑片刻,“并未听见风吹草动。”
“若是临阜之外?,已?然有了消息,便该叫人彻查。”燕珩道:“虽说千远万里,不曾闹到你眼前,到底要……”
“我知道了,燕珩。”秦诏道:“我这几日,便嘱咐人去查。”
燕珩“嗯”了一声,又?问:“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秦诏笑,本不想吭声,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揭穿:“好端端的,为何?近日,闹着祭拜先王?寡人还不曾去,倒是你动作更?快。”
“我只想着,也建祠庙、王陵,你若想祭拜,也方便些。”
燕珩道:“八国本就有怨言,觉得?你名不正、言不顺,出兵侵吞四野,做了个来路不正的王。你这头倒大?兴土木,盖起行宫和王陵来了。何?不收敛些?叫天?下人拿住话柄,日夜骂得?那样畅快,并不合宜。”
秦诏:“……”
“这倒冤枉我,我分?明掏了银子,请工匠们来的。”
“将人捉住干活,再?强发银子,也算请吗?”燕珩道:“分?明是,强买强卖。”
秦诏理亏三分?:“当时人手不够,只有极少数人,是这样捉来的。再?者,他们不来,并不是不想做,只是不想给那‘暴戾凶残的秦王’做。既落下了这样的名声,小捉他们几日做苦力,也不算过分?吧。”
燕珩哼笑:“歪理。”
秦诏笑了笑,“若是歪理,也就罢了——现在已?经将他们都放走了,凭他们怎么骂去,反正我也听不见。”
燕珩轻笑,转而落下笔去,继续写。
秦诏没忍住,问道:“燕珩,你在写什么……”
“诏旨,安抚诸臣。寡人已?定于?下月初六,回燕,要他们……安心。”
“回燕?”秦诏瞪大?眼:“燕珩,你为何?不跟我说,便要回燕?下、下月初六?这不是马上就走吗?……”他吓得?魂不附体,忙去捉人的手腕:“你、你先别写了……这样不好。”
燕珩垂下眸,盯住手腕上那个攥出青筋的手背,轻笑道:“你这小子,没轻没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要放寡人走。”
“如?今细想想……”燕珩扯着人坐到腿上,仿佛抱住孩子一样,将唇贴在他侧颊上,轻笑:“并不怪你。是寡人心软,失了分?寸,将我的儿带坏了——没将你教得?如?何?做一个帝王。”
秦诏气血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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