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饮茶,并不说行还是不行,只偶尔垂眸睨他一眼,“糊涂虫。”
秦诏笑,并不辩驳。
那日,阳光明媚,午后,秦诏还窝在人怀里小憩了一会?儿,鼻息萦绕着?燕珩的?芬芳,梦里再没有杀戮,难得睡得那样香甜和?美好。
燕珩捻揉着?他的?耳垂,另一只手搭在他腰间,只略一低头,唇瓣便抵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住了,眉毛,眼皮儿,仿佛哄着?最乖顺的?崽子。
——若是秦诏总这样听?话?,倒好。
可他偏不,野心和?骨气一样难压,如今的?四海,哪一个人不畏惧他的?名号?
燕珩便微微笑,仿佛睨着?这张睡脸,想?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含着?泪答话?,也不敢挣扎的?少年。时光倥偬,那身形越来越重,种在他心尖,几乎接不住了。
眼下,他的?心和?他的?人,一同被困在此处,只能什么都不想?。
过了阵子,秦诏睡醒了,瞧见燕珩倦倦地闭目养神,便拿指头沿着?那位的?脸描摹。
他无比珍惜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好似这样的?一个人叫他抱在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若是燕珩真的?走了。
他一定要追去燕宫的?——不,应该说,那八十万大军压境,他绝不会?叫他离开。
因为心里有这样一件事,秦诏更不想?从他身边离开,直至晚间用膳,也没说要走的?事。那惯用的?份例,便多添了他的?。这次,他没躲远,而是守在燕珩的?身边,给人布菜斟酒。
不知道是不是吃热了。
秦诏感觉心田之?中,总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情愫。不舍、眷恋,期盼回应似的?……那眼神也不自觉幽深下去。
燕珩搁下筷箸,仿佛发?觉端倪,回过脸来,看他:“怎的?吃酒也不专心?”
“这些天?,您派人盯着?我,不叫我吃酒。因而,才?吃没几口,便有些醉了。”秦诏道:“燕珩,我心里好热——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与你成婚?只要你说出?来,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办法去给你摘。”
“嗬。”燕珩反笑道:“也简单,寡人不要星星。”
“那是什么?”
燕珩将手放在他肩膀上,而后往下滑……及至腰窝,他停住了。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秦诏身上的?温度几乎烫人。
“寡人要天?下归一。”
“我给你。”
“寡人要你……只做秦诏。”
“也、也不是不行。”
“寡人给你唯一。不过,只是凤鸣宫的?唯一。你若愿意?,乖乖听?话?,寡人定不会?叫你……”
秦诏摇头,果断拒绝:“不行。”
燕珩轻笑:“那就是没得谈?”
秦诏被人气笑了,“燕珩,往日我怎么不知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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