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竟会这样蠢?”秦诏也笑:“本王恐怕不信。江河万里归秦,未必只能听秦王一人之言。公子?熟悉两地民风民俗,自懂教化之理?,最合适不过。你我——”他抬眼?,桀骜之态下,自有帝王之威:“也该为这一代江山平定,做些什么。本王,信你。”
虞明舟怔了片刻,没说话。
她这才发觉,同她想象中独/裁专决的?秦王不同。
秦诏更像是一块璞玉,因手段果决粗粝,反而叫人遗忘了那内里细腻的玲珑心——他看得明白,他要?权力,却更想要“用”权力把那政治理想,化虚为实。
可秦诏政术诡谲,她不得不防:“我若助秦王,秦王何以保证?”
秦诏诚恳:“燕王在上,本王现?今,并不能保证。”说着,他又落下视线,缓慢道:“不过,若是公子?不肯助我,也无妨——强攻虞国,本王无你,照样全胜。”
恩威并施,他随燕珩学来?,用得最好?。
那挺拔的?身影罩下光辉来?,将虞明舟整个人都遮挡住了。
视他气势巍巍然,虞明舟不敢再多辩,只欠了身,轻声道:“得秦王赏识,我不敢多求,愿助您成此大?业。只是日?后,还?请您,勿要?忘了这个约定才是。”
秦诏转过眸来?,盯着她:“公子?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虞明舟点了点头,又问:“若是有燕王为阻碍,那您打算怎么做?他于秦王有恩,恐怕……”
“那便不关公子?的?事了。”秦诏道:“公子?只需安分?守己,做好?内应。如若不然……本王多的?是贤才,也个个都想做侯爷。”
停顿了片刻,他又道:“本王并不想强人所难,你在宫中自保也难。念在你我往日?之旧情,若你不想搅这浑水,本王即刻便能派遣兵马,将你护送至秦地,为你改名易姓,保你一生富贵无虞。”
这话真心,虞明舟竟有几分?动容。
可惜,再赤诚的?情谊,如今,也被?权柄利益冲散了。战火连天,故人相约,也终不似少年游。
那样的?太平,并非她想要?的?生活。
搅在王权漩涡之中,她也早已不是当初一心求安的?弱女?子?了。
这些年隐忍顺从,换来?的?,也不过是更深的?屈辱和折磨。被?裹成礼物送至燕宫、被?胁迫着成为杀父仇人的?宫妃,她从前无可奈何,不代表她以后也没有力气握住匕刃。
跪得久了,她倦了。
她要?站起来?——
“不。”虞明舟换了称呼,轻柔一笑:“秦诏,你可还?记得,当日?在燕宫,因一日?暴雨,你我在檐下避雨时说的?那一句吗?”
“仆从分?明要?去取,可你却将那柄伞递送给我,说什么‘丈夫顶天立地,焉能怕这等?风雨’。”
秦诏诧异,也笑了:“往日?里年纪小,信口开河,这话才卖弄呢。”
虞明舟道:“那日?我还?取笑你。如今看来?,你说得对。不过一点子?风雨,有什么可躲的??——秦王赏识我,我自识抬举。您放心,这一仗,我必不叫两军多死一个人。”
“哦?”
“不止作战计划,前线指挥作战的?严将军,您可识得?”
秦诏点头:“自然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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