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寡人心狠,将你扣在?这?燕宫……到那时,岂不是叫你知道,颠鸾倒凤、日夜下不得床的滋味儿。”
那口气危险,秦诏又馋又怂的嘶了一声,心道,以他父王那样的神威,又是洁身自?好许多年;若被扣下,没个三五天,还真解不了馋……
虽这?样宽慰自?己?,可?秦诏脸上的失落明显。他眷恋不舍地?垂眸,往那处瞧了一眼,没吭声。
燕珩瞧见他那副表情,忍笑哼了一声,遂俯下身去,贴在?人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帝王柔声说?出?来的话,仿佛在?哄他一样:“好了……逢着清早,才涨阳气,最宜养息生神,不许再胡闹。”
不知为何,那样轻柔的一吻,也叫他的心乱跳。
秦诏的那一颗心,最是不听话!每日里但凡见了,便随着燕珩,起起落落,总是没着落似的,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帝王驯养的手段过于巧妙,忽冷忽热地?赏赐,只叫秦诏含着酸果子?过活——总在?大口大口的涩意之后,再回?味出?一抹甘甜。
于是,他垂涎、欢喜,失落、盼待,总之……平静不下来。
秦诏傻愣愣地?望着人,还不待说?出?个所以然。燕珩便哼笑一声,复走回?桌案前了。他说?道:“且不说?别的,只说?肚子?里那点墨,也学人家附庸风雅,作?画呢。”
于是,两幅画顺理成章地?被燕珩“没收”了。
秦诏被人嘲笑了两句,也不恼火,只是起身,笑眯眯地?凑近前去,自?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脑袋搁在?他肩上,辩驳道:“我去打仗,父王说?我头脑不灵光。我自?在?燕宫作?画,您又说?我肚皮里没墨。谁叫您这?样聪敏呢。我在?父王面前,岂不只是个乱爬的小虫子??”
燕珩侧过脸来,被人缠住动弹不得,只好睨着他道:“那也是个黏人的小虫子?。还不从寡人身上退下去……”
秦诏摇头,非要抱紧他。
一时间,只恨不能长在?燕珩背上——“父王,我这?样的小虫子?,还有什么用处呢?也只能哄您开心了。”
“哄寡人开心?”
“正是,我既不善政事?,也不通诗书,可?我的心,却比别人都热、都真。不如……”秦诏将唇贴在?他脖颈:“父王,今日用过早膳,我们去放纸鸢如何?早春也晴朗,最是好玩了。”
燕珩好笑:“纸鸢?”
还不等他再问,秦诏已?经舔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上去了,那唇含住人的耳珠,热雾萦绕,湿漉漉地?发烫,他拿舌尖拨弄着,而后,又刻意裹出?暧昧、黏腻的渍声来。
燕珩侧颈浮起一层颤栗。
他愠怒:“秦诏。”
也不怪他,只是晨曦的光影打落在?人耳边,将那轮廓透出?一层粉色来,瞧着清甜,实在?没忍住。
这?会儿,察觉要挨骂,秦诏才乖乖松开人,往后退了一步,瞧着又冤枉又委屈,只小声道:“父王,我只吃一吃,并不做别的。”
秦诏得逞,认错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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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吃都吃了,再怎样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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