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叫他没得依靠!”
江骊便将这话?说来给燕珩听,又道?:“并非秦王所?为。是我那小儿骄纵。”
燕珩平静落子,棋风却凌厉,干脆地堵住了她的退路,又问:“告罪?岂是一句骄纵就可以的。”
眼见落子的局势变化,江骊迟迟落不下去。她轻声道?:“我愿替我儿,承担王上责罚,只求王上放开三?境之往来。无有盐,人与马都受不了,连衣食用物都过不来,许多妇孺老幼,都难能撑得过这个?寒冬。王上……您仁慈,原谅我们一回?吧!”
是了,帝王不动声色,自有比刀剑更锐利的手段。
自五州开战,到今日,将近三?年。燕珩暗地里叫人咬下去,掐住了和五州相关的所?有往来之路,城池、水陆之往来,连相邻的赵楚之地,都切了那座城,白赠给燕国。
如?今,纵有金银,也买不到什么。
只要?燕珩想,便能硬生生地熬死五州。他们的寒冬比燕地还?漫长,牛羊饥瘦、粮草消耗,衣物不足……他们撑不过,求了主母周旋。
因而,江骊是来求饶的。
这比直接打一仗还?苦。燕国不费一兵一卒,便要?叫他们搁在冷锅里煮,没一个?人能逃得过。那些短暂的纵容、战事之中的悠闲,并非迟钝和溺爱,不过只是……时机未到。
赢一场仗算什么?
帝王不悦,要?收拾五州,是掐住他们的脖子,挂上锁链,叫他们再也翻不得身?。因而,是不是秦诏叫他们劫的人不重要?,五州起兵跟秦有没有关系、抑或受了谁的挑唆,也不重要?。
才不过两三?年,便已叫他们知道?,谁是这天下的主人。
不是燕正,也不是秦诏,是他燕珩。
“寡人不允他通商,便要?挑衅,烧杀抢掠?”燕珩笑容柔和:“你们的家事,寡人不便过问,什么时候瞧见奉全的人头,寡人什么时候放开将来——”
“王上饶了他罢,那也是一时……”
“寡人饶了他?何人饶过寡人的子民?”燕珩道?:“主母是聪明人,不该说这等蠢话?。”这位挑了眉,轻描淡写道:“劫走寡人的司马,没要?了那小儿的命,已是给你两分薄面。”
江骊忙起身?告罪,跪在地上:“王上,是我失言。”
“吾儿也骄纵,谅在为人父母之苦心,方才饶他一命。”燕珩眉眼含着?笑,口气却森冷无比:“主母须谨记,日后,若他再敢跟秦诏拌在一处,寡人必剥了你儿的皮,做成这五州的版图。”
“还?是说……大?燕子民,何时成了任人欺凌的?”燕珩抬手,将手心里那几?颗棋子甩出?来,伶仃砸在桌案与人身?上:“只要?他一个?人的性命罢了。五州也该记着?……寡人说过的话?,是通达的诏旨——不是凭尔等捏造的商量。”
江骊被骤然的声响惊得一个?激灵。
短暂沉默过后,她不敢忤逆,只得恭敬道?:“是。”
姬如?晦打算故技重施的“恶毒之计”,并不能得逞。很快,秦诏就收到了江骊寻了姊妹的幺女做少主,江怀壁被禁足,剥去少主身?份的消息,符定则被送还?燕地。
果不愧是他父王,下得一手好棋。
燕珩选了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招数……砍掉秦诏往外伸的手,将他锁在眼皮子底下。这盘棋,他才落了一子,他父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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